第三日的一早,喬煙起了床後,和喬楚一起用過了早膳。
又把喬楚哄著去躺在了床上之後,喬煙微微的遲疑了一下,才對喬楚說道:“阿楚,阿姐想自己先去將軍府一趟,去看看娘親和祖父。
喬楚一怔,連忙從床上坐了起身來,說道:“那讓楚兒和阿姐一起去吧。”
喬煙輕笑道:“阿楚,你還是好好的呆在屋裏吧,還有,哪也不許去,先把你自己個的身子養好了再說吧。”
喬楚很是不滿的對喬煙抱怨的說道:“阿姐,楚兒都已經全好了,楚兒也可以出屋了。”
說著,喬楚掀開了身上的錦被,挪著身子就想下床,然後再走出屋去,讓喬煙看看,他是真的可以陪著喬煙一起去將軍府的了。
喬煙見了,連忙把喬楚又按回到床上去,也沒有和喬楚再爭論他的身子到底好沒好的問題。
喬煙隻是柔聲的對喬楚說道:“阿楚,乖,聽阿姐的話,你先好好的養著,沒的到時候娘親見了你清減的樣子,又是要心疼了,少不得到時候又會惹來娘親的傷心。”
喬楚聽了後,也隻好妥協道:“那好吧,阿姐,你先去吧,不過一會兒你見了娘親之後,一定要和娘親說,楚兒這些時日是十分的想念娘親呢,並且楚兒已經真的無事了,讓娘親也不要掛心與楚兒了。”
喬煙柔柔的一笑,說道:“阿姐自是曉得的,且等今日阿姐先探望了娘親與祖父後,再把阿楚大好了的消息告與祖父知曉,想來咱們也就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恩”喬楚點點頭,笑著輕應道。
喬煙親昵的拿自己右手的食指點了點喬楚的鼻尖,也是開懷一笑。
然後,起身走到妝台前,照了照銅鏡,覺得自己的臉色好像不再是那麼的蒼白了,想來一會兒也不用讓知琴等人再往自己的臉上抹些胭脂水粉的意圖遮掩一下了。
照完之後,喬煙又是不忿了一下這個大楚朝時代的梳妝鏡,即使這個銅鏡也是打磨的很光亮了,可是也還是照不清人臉啊,還是不如自己那個時代的鏡子,什麼都可以照得清清楚楚的。
然後喬煙又轉到了內室之中的,平日裏自己和喬楚洗澡時候的小暗室之內,掀起左袖,再一次細細的換上一些潔淨的絲布,纏在自己左臂上的那些傷口上,務求做到不能讓人看出來。
然後喬煙才又放下了左衣袖,再前後的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感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轉身出了內室中的暗室。
到了內室中,喬煙少不得又安撫了喬楚幾句後,然後就出屋,吩咐知畫等,在她不在的這段時日中,一定要好好的看顧好喬楚,這才領了知琴出了院子。
到了院外,喬煙又讓柳土趕緊著給自己備好馬車,自己要用。
等到柳土備好了馬車之後,喬煙就又從柳土一行人中,帶了四個將軍府的軍士,一起往將軍府去了。
這四個人的名字倒也好記,分別是柳一,柳三,柳五,柳七。
而這四人之中,也是以柳一為首。
看看快到了將軍府的近前,喬煙就讓柳一停下了馬車,準備悄悄的進將軍府,然後給柳老將軍一個驚喜。
遠遠的,喬煙就看見將軍府的管家福伯,正背對著喬煙,仿佛也正在指揮著將軍府裏小廝,進進出出的搬出一張張木梯,然後再指揮著他們爬上木梯,張羅著把什麼東西往將軍府的大門上掛去。
由於將軍府的大門前的人比較多,而且又大都擠在了一起,很是礙著了喬煙的視線,讓她一時也沒看清將軍府裏的小廝們往將軍府的大門上掛的是什麼東西。
喬煙輕輕的一笑,難道說,是柳老將軍知道喬楚大好了,準備掛些燈籠,慶賀一下?
喬煙向身後跟著的知琴,柳一等示意了一下,讓他們輕易的不要做出什麼舉動,不要知會福伯他們。
喬煙躡手躡腳的走到福伯的身後,語含笑意的輕輕的叫道:“福伯伯,這一早兒的,你們都在忙些什麼呢?”
福伯的身子一怔,慢慢的轉身看向喬煙,隻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的哀痛悲傷。
喬煙也是一怔,平日裏福伯見了自己和喬楚回來,那可是非常的欣喜異常的啊,哪裏會哀痛悲傷的。
今兒個這到是怎麼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的突襲嚇著了福伯,所以才沒有欣喜異常的,可是那也不應該是這種表情啊。
算了,還是自己先認個錯吧。
“福伯,……。”喬煙輕笑著就想給福伯道歉,可是話隻說出了一半,另半句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喬煙的視線落在了福伯的腰上,清楚明白的看見了,福伯的腰上此時紮了一條白綾,也使得喬煙的笑意一下就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