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暗暗的咬了咬牙,顯然喬老夫人現在隻是一心的都撲在了喬楚的身上,卻是忘了她現在可是一個孕婦,而剛才的動作顯然也是因為她是懷有身孕,然後又是害喜,所以才會嘔吐的。
喬老夫人顯然是忘了她的肚子裏現在可是懷有他們錦安侯府的子嗣的,紫玉很是憤憤不平。
不過也沒辦法,見暗示不好使,紫玉隻好親自點去出來了。
紫玉一臉謙虛的說道:“妾的身子並無甚大礙,隻是妾最近這幾日的反應比較大,一聞著這些味道,就是沒有什麼食欲的,隻是想吐。”
然後又是一臉嬌羞狀的看向喬錦安,說道:“老爺,想來妾這一次,說不定也還是懷的一個男胎呢,妾原先懷著宇兒的時候,也是這般反應很大的,很是吃不下,聞不得的。”
喬煙不由的曬然一笑,對於紫玉這種很是堅持不懈的,想要抓緊一切機會來穩固她在喬老夫人心中的地位,也是非常的佩服,不過同時也是沒有那個興致再繼續慢慢的吃下去了。
側頭給身後立著的知畫使了個眼色,喬煙卻是加快了用膳的動作。
喬楚感覺到了喬煙的動作,先是輕輕撇了一眼喬煙,然後手裏的動作也是快了幾分。
知畫輕輕的上前幾步,卻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帕子,輕輕的抖了幾下後,卻是幫喬煙輕輕的擦拭起嘴角來了。
知畫的這一動作雖然沒有引起喬老夫人與喬錦安等人的注意,不過卻是引起了與她一樣,都是立在主子身後候著的秋蘭的注意。
秋蘭很是不解,知畫為何在要準備去幫著自己的主子擦拭嘴角前,卻是要抖動幾下她手裏的帕子。
不過,秋蘭卻也沒做多想,隻是以為這或許隻是知畫的一種習慣。
可是,原先好像也沒見知畫有這種習慣啊,秋蘭費解的搖了搖頭後,便不再注意著知畫了,隻還是一心的留意著自己的主子喬老夫人一會又會有什麼的需求了。
秋蘭自是不知道知畫此舉,卻是做給已經守在花廳窗下的柳一等人看的了。
剛才喬煙於柳一的一番眼神交彙,知畫也是都看了個明明白白的。
更何況,這一路上,喬煙也是都把她與柳土的計劃也都是都又告於了知畫知曉的,並且也還明示了知畫,一會兒,她也還是也要參與行動之中的。
這個,也是喬煙他們在來喬老夫人的“思安居”的這一路上,又琢磨出來的一種“要怎樣才能在喬老夫人等的眼皮下,做到更好的傳遞出不為人察的信號。”
結果,就是商議出來了知畫此時的舉動。
喬老夫人聽了紫玉的一番明示後,臉上很是陰晴不定的,恨恨的看向紫玉,心裏暗自罵道:“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然後又是轉頭又看向了喬煙與喬楚,發現他們姐弟倆人還是,隻是一直默默的用著桌上的膳食,很是還是當現下發生的事不存在般似地。
喬老夫人眼裏精光一閃,又轉頭看向紫玉,冷冷的道:“即是如此,那你就回“明玉居”去吧,你在這呆著,你身子難受,老身看了,也是難受,老身今兒個即使有再好的興致,現下也都快被你敗光了。”
然後也不管紫玉又會有何反應,隻是又看向喬楚,柔聲道:“楚兒,慢點食用,這桌上還多的是,你要是喜歡,以後祖母就見天的讓他們做給你吃。”
說完又是親自端起一碗藥膳,對喬楚勸道:“來,楚兒,嚐嚐這個,這是祖母特意讓王世醫為你配置的,嚐嚐看,管不管用,要是用著好了,從明兒個你也就吃點這個養養身子吧。”
“妾……。”紫玉沒有想到喬老夫人會對自己那麼的不留情麵,當下就是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憋在心口,很是難受。
臉上的表情也是快速的變幻著,一陣白,一陣青的。
不過卻也沒有依著喬老夫人的言,選擇離席而去,隻還是依然繼續坐著。
手裏的銀箸也是恨恨的搗著她麵前碗碟裏的菜,然後才又是夾起一箸,遞到她的口裏,恨恨的嚼著。
“母親,禮記中的“食不言,寢不語”,母親可曾知曉。”喬文宇抬頭看向紫玉,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又低頭繼續慢慢的用著他的晚膳了。
紫玉正在用,恨恨的嚼著她嘴裏的飯食,來發泄著她對喬老夫人的翻臉就不留情的怨懟呢,卻是又被喬文宇又說教上了這麼一句,當下麵上的表情就又開始往發紫的方向發展了。
那是紫玉被一口飯食堵在了嗓子之中,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