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酒意上頭,內心居然湧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靠在小男人懷中,就連她自己都感到奇怪,也沒想過會有那麼一次躺在不認識的男人的懷裏,還是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少年。
放縱一次吧!
距離吧台不遠處,六名黑衣大漢起身徑直走來,麵色不善。
“往哪兒走呢?”見沈浩陽要走,喻臨風快步走上前喊道。
沈浩陽的臉直接擰成了苦瓜,真想把臉抹入褲兜揣著,想裝不認識喻臨風,誰知後者直接抱著紅姐快步來到自己麵前,他可是記得,那些不開眼的男人搭訕紅姐,不是被花盆砸破腦袋,就是出了車禍,總之就沒……好下場!
一個人可以是意外,兩個人、三個人、十個人還是意外?
“我還有事,你……你們喝!”沈浩陽可不想下半身杵個拐棍、坐個輪椅。
紅姐也不掙紮,很自然地被喻臨風抱著,碧綠的眼瞳卻射出幽幽冷芒,盯著沈浩陽,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想反悔?”喻臨風狹長的眸子迸射兩道犀利之芒,如鋼刀般直紮人心,“尤厲!”
尤厲一個箭步衝到沈浩陽身邊,一把提住其肩頭,硬生生將之拉回位置。
沈浩陽整張臉直接黑了,頹然地坐到椅子上。
將紅姐放下,喻臨風拉開一張椅子,示意她請坐,遂既麵含笑容地逼視沈浩陽,道:“小子,人呢,我給你請來了,酒呢,喝不喝隨你,但你答應的事若敢反悔,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剛才好像說喜歡……”不等話說完,沈浩陽便急著打斷道:“我答應你還不行嗎?”邊說話,額頭邊冒冷汗。
喻臨風笑了笑,坐到椅子上,麵無波動,內心實則詫異和警惕起來,同時還有一絲憂慮,能讓沈浩陽害怕成這般模樣的女人能差了?
沈浩陽讓他請紅姐肯定沒安好心!
“不是要喝酒嗎,”紅姐直接抬起酒杯示意,“來,走一個!”
“那是我的杯子……”喻臨風提醒道。
“親過了,還怕喝你的杯子?”紅姐不以為然。
喻臨風尷尬地笑了笑,衝動很魔鬼,日後一定要控製!
“紅姐,我……我……”沈浩陽進退不是。
紅姐嘴角上揚,“不給我麵子?”看似在笑,實則目光冰冷。
沈浩陽心裏瞬間奔逃一萬隻草泥馬,一咬牙、一狠心,壯著膽子抬起酒杯,“幹!”遂既一飲而盡。
四人喝完酒,放下杯子,喻臨風瞧見從沈浩陽後麵正有六位大漢正緩緩接近,心頭突突一跳,打了個哈欠,起身對尤厲一使眼神,道:“二位聊,小弟還有點事,先走了。”
情況不對,趕緊撤退!
吃了豆腐就想溜之大吉?親了人就想不認賬?天底下哪裏來的這般好事!
沈浩陽握拳、咬牙,恨不得狠揍喻臨風一頓,忒不要臉了,居然想讓他來背鍋,若是自己去親、去抱,就算背鍋也認了,可他僅是喝了一杯酒啊!
聊屁啊聊,沈浩陽起身捂住肚子,裝出痛苦之色剛要尋找借口離開,六位大漢卻已站到他身後,其中一人抬起蒲扇般的手掌將他又再次按回椅子坐下。
“咦,沈浩陽,你朋友來了?有事談啊?嗯,你們聊!”喻臨風宛若魔怔般自言自語,旋即轉身就要離開。
“不敢試了嗎?”紅姐眯眼幽幽道,眸光迷離,醉意湧上心頭,狂放和野性回歸本心。
真試?
就這麼一頓,兩黑衣大漢繞過來堵住了喻臨風和尤厲的去路,剛毅的麵容,煞氣濃濃的眼神,盯視著二人,就如同在看螻蟻般冰冷冷的屍體。
既然離不開,喻臨風也豁出去了,若要得罪人,豈能沒點彩頭?
“誰說小爺不敢了?”雙手插兜,他吊兒郎當轉身,“這不是怕打擾你倆談事嗎,既然你不介意,留下來又何嚐不可?說吧,想怎麼試,小爺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