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的實力較太上老君有所差距,此時更是重傷之身,但他自信,這一招如果打到太上老君的身上,定然讓他極為難受。到時隻需他一個分神,正麵對抗的觀音就能一舉得手,將之重傷!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師傅小心!”
太上老君聞言心中一凜,頓時感覺到左滄海的偷襲。
但畢竟覺察太晚,前方又有觀音手持靈柩燈在牽製,饒是努力閃避,還是中招。
聖人本是不死不滅之身,盡管提前躲避傷勢並不嚴重,但也傷了真元,頓時八景宮燈黯淡下來。
媽的,是誰這麼可惡,竟敢壞我的大事!
左滄海大急,扭頭一看,發現剛才及時開口提醒的正是隨太上老君一起到來的金角。
左滄海一拍腦門:糟糕,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想到他令自己功虧一簣,左滄海氣不打一處來,眼中冒出騰騰殺機。
本來他還道金角既然敢叫破自己的偷襲,為了師傅就算不敵也要與自己一戰。
誰知金角看著左滄海一愣,眨了眨眼,掉轉過頭一溜煙似的逃掉,轉眼沒了影子。
“……”左滄海有些錯愕,想著還是解決太上老君要緊,並沒去追,轉身飛了回去,和觀音站在一處。
太上老君見金角逃跑,愣了一下,臉色隨即恢複冷酷,繼續與敵人拚鬥。
他口中急誦法訣,再次喚出分身。
他由分身持燈,自己俯衝下來,和敵人搏鬥。
左滄海起身相迎,轉眼間和太上老君戰到一處。
觀音見狀大驚,她和分身對決,自然能穩穩占據上風。但快速取勝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隻怕還未焚毀分身,左滄海就已經被太上老君誅殺。
無奈之下,她隻好分出一縷神識控製靈柩燈,大部分的力量放在與左滄海合作,共同迎戰太上老君上麵。
八景宮燈和靈柩燈形成的炙熱氣流威力大減,遠處噴發的火山也漸漸偃旗息鼓。
左滄海的妖王大軍壓力驟弱,一個個長舒一口氣,連忙把身上的火焰撲滅。
一通忙活之後,幾乎每個人都是赤身裸體;不少人手臂、大腿都被燒的隻剩下半截,但在他們的臉上卻看不出悲痛,有的隻是欣喜,畢竟殘疾與死亡相比實在是好得太多太多。
他們哪敢再在附近停留,連忙起身向後方撤去。
太上老君不愧是聖人,即使剛剛被人偷襲傷了真元,此時觀音和左滄海用盡全力,也隻能戰個持平。
雙方正鬥的難分難解時,突然空中掠來一陣黑風。
黑氣散去,從裏麵跳出幾隻妖王,互相攙扶著落了下來。
他們衣衫破爛,臉上滿是倦容,頭發淩亂的像是鳥窩;身上掛著斑斑血跡,身體上下到處都是匆匆包紮的痕跡。
甫一落地,他們就跪在地上,痛哭泣語:“莊主,嗚嗚嗚嗚……莊主大人啊……”
媽的,我還沒死呢,你們哭什麼喪!?
正在激戰中的左滄海,不耐煩的惱怒起來,稍微分神看去,忽然一愣。
這……他們不是我留在皇城裏麵的妖王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他心頭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沉聲嗓音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莊主,皇城……皇城被陳躍他奪回去了!他手中有寶蓮燈,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剩下的妖王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我們幾個了,莊主……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什……什麼!?”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左滄海的大腦,左滄海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蹌兩下。
震驚之下,心神分散,他和觀音苦心維持的戰鬥圈出現一絲破綻。
太上老君趁機跳出圈外,右手望空一揚,從袖中拋出一幅畫卷;畫卷展開,黑白分明的圖案赫然繪於上麵。
先天法寶——太極圖!
糟糕,這下完了!
觀音和左滄海相顧駭然,心底均是一沉,暗道這次絕無幸理。
眼看太上老君就要祭出太極圖中的威能,天際忽然祥雲湧動,一道金光閃爍,如來帶領諸佛菩薩羅漢趕來。
他肉掌一翻,擲下一隻缽盂,蓋在太極圖的上方。
缽盂內盛放金光,罩住太極圖讓它不能動彈。
數次嚐試無果,太上老君大怒,叫道:“為了區區一個左滄海,你們西天居然全軍出動!怎麼,難不成是想要掀起驚天大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