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躍和衛易雅可以確定,其中定然有所古怪。
陳躍連忙問道:“這是為什麼啊?”
“晚上有些事……”話到一半,似是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村長惶恐的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不再繼續下去。
“會有什麼事?”陳躍眨了眨眼,裝作單純好奇的無辜樣子,追問道。
村長欲言又止,動了動嘴唇又閉合,臉色糾結半晌,才生硬的嗬嗬一笑,擺手道:“我們這裏個小山村,能有什麼事呀?”
由於緊張,他擺手的動作機械而僵硬,像是機器一樣。
稍頓了頓,他又話鋒一轉,卻是千叮嚀萬囑咐道:“總而言之,晚上兩位絕對不要出門就對了。”
說完,似是擔心兩人繼續追問露出馬腳,村長忙不迭的出了偏院。
“一麵口口聲聲說著沒事,一麵一個勁的讓咱們不要出去,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陳躍攤了攤手,道。
“哦。”衛易雅淡淡的道。
“誒?”聽她的語氣有些冷漠,陳躍一挑眉毛,奇怪的道,“衛大娘,那你打算怎麼辦?”
衛易雅轉身回自己屋,關上房門後,一句話從裏麵傳了出來:“事不關己,自然是睡覺。”
看衛大娘不像這麼安份的人呐?莫非是因為豐都之行太過重要,所以才不想橫生枝節,招惹事端?
陳躍不解的搔了搔頭皮,嘴唇一癟,拖著腳步默默的回到屋裏。
他雙手墊到腦後,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難得找到一絲的空閑,思索今天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承認,和六耳彌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的確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
想到地府大亂,四大靈猴逃脫,並且預謀反攻天界的大計,六界即將陷入烽火連天的戰事。
這所有的所有,都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災難、程度多麼嚴重的苦痛。
而在這麼要緊的時刻,自己卻因為身世之謎,一意孤行,離開了妖界。
這讓陳躍為自己的自私,多少感覺到些許汗顏。
但是對他而言,深受其擾的身世之秘,依舊是需要率先解決的事情。
唉……看來現在隻有早些去金鱉島,問明自己的身世,盡可能快的趕回來吧!
陳躍如是做著打算。
至於村長的怪異舉動,同樣讓他大為疑惑。
但想這畢竟是深山老村,對他們有所為難的困擾,自然比不上自己即將麵對的大事,便沒有往深處細想。
在不知不覺的思考中,陳躍沉沉的睡了過去。
豈料剛剛睡下沒有多久,他突然感覺到尿急,下體憋的好像隨意會爆炸一般。
“唉呀呀,真是糟糕,早知道不喝那麼多的米酒了!”
生怕打擾到隔壁房間衛易雅的休息,陳躍壓低著嗓音,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雙手托著鬆掉的褲腰帶,小跑著走出屋來。
站在門前看著偏院,他才想起吃的太高興,竟然忘記問村長他家的茅房在哪。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畢竟……男人嘛!
他舉目四顧,偏院極為狹窄,內裏景象簡陋,一覽無餘。
如果在這裏解決,明天清晨水痕不幹,豈不是徒遭別人笑話。被人發現自己隨地小便,那這張老臉該往哪裏擱?
他稍微想了想,立即奔院門跑了出去,順勢出了村長家。
村長家住在村莊最深處,本來就是寥寥幾戶人家,此時更是沒有一個人影。
陳躍頓時放寬了心,左右看看,找到一處兩人來高的草垛,開閘放水。
許是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安全感,他甚至故意繞到月光的陰影處。
“呼——真是爽呐!什麼叫幸福,這就叫幸福!”
陳躍舒服的抖了抖,提起褲子係上腰帶一氣嗬成,剛要邁步往回走去,突然,一股莫名的陰冷氣息瞬間彌漫開來,籠罩了這小小的村莊。
微風挾帶深入骨髓的陰寒,滲入陳躍的皮膚毛孔,讓他不寒而栗,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哪裏飄來的幾片黑雲,更是遮蔽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