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朝自己的身後地麵瞥了瞥。
“什麼?還有一個?”陳躍驚訝的回頭一看,表情頓時精彩之極。
在他們麵前躺著的,正是第一個被抽取幽魂的少年。
他的神色恢複正常,但是經過剛才的折磨,混身上下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整張臉鼻青臉腫,就像是豬頭一樣。
陳躍抓了抓頭發,有些無語:“呃——這個,該怎麼辦?”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哪裏知道?”衛易雅聳了聳肩,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陳躍一下急了眼:“喂,衛大娘,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剛剛刑訊逼供的時候,你也有參與好不好?”
衛易雅抬了抬眼,淡淡掃了陳躍一下,道:“我當時正是考慮到對方寄體是人類這一點,才會選擇對他的筋脈進行侵擾。那是專門針對有修為的人的酷刑,普通鄉村的孩子不會修煉,反倒沒有什麼大礙。”
“那這更不關我的事呀!我也是按照你的方法來做的呀!”陳躍急匆匆的道,想要盡快證明自己的清白。
“喲,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衛易雅嗬嗬一笑,道,“我承認,你後來往他體內灌輸雷息,雖然學我學成了四不像,但理論上大同小異,對他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可是你千萬不要忘記了,前麵是誰一拳頭把人砸進地裏了呢?貌似目前他身上的傷勢,都是在那一次攻擊下留下的吧!”
陳躍睜大的眼睛眨了眨,道:“這……這……”
想到剛剛對方偷襲時自己的反應,他不免有些百口莫辯的慌張意味:糟糕,我那算不算防衛過當啊?
“畢竟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傷害那老大的身體。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純以威壓把他逼退回來?”衛易雅揶揄的道,“不過某某人就沒這麼深思熟慮嘍!總而言之,解鈴還需係鈴人,你自己作下的孽,自己看著辦唄!”
她斜著眼打量著陳躍,心裏滿是得意:哼哼,讓你小子隱藏實力,害我白白操心!
把我蒙在鼓裏你裝的可真是爽呀,我讓你爽,看你這下怎麼辦!
陳躍看看衛易雅,又低頭看看昏睡不醒的少年,表現的手足無措。
要他搞破壞還行,救人這事還是墨紫芯在行。
可是墨紫芯根本不在這兒啊?
他裝模作樣的彎腰掐了掐人中,探探鼻息,然後卻是做不下去了。
無奈,他隻好寄希望於旁邊那個看戲的長輩。
他雙手抱作一團,把一對眼睛睜的圓圓的,可憐巴巴的懇求道:“衛大娘,啊不,衛大奶奶,你看我現在是沒轍你!你有什麼辦法,把這家夥喊醒嗎?”
“有。”沒等陳躍高興,衛易雅話鋒一轉,道,“可是我剛才說了,這事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幫你?”
聽到這話,陳躍頓時明白:敢情她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啊?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呢?貌似自己沒有惹到她呀!
想了半天,陳躍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隱瞞真實修為的事情!
“嗬嗬嗬嗬……”他一溜小跑湊到衛易雅跟前,捏著肩膀,錘著小腰,一個勁撿好聽的話說,“衛奶奶,你看我一個人在外麵亂晃,基本的防範意識還是得要有的嗎!要不然下次遇到危險,又怎麼可能那麼巧,碰到您這麼英明神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豪傑救命呢,您說是不是說這個理兒?”
衛易雅緊崩的臉色,終於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她白了陳躍一眼:“剛接觸你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想到嘴這麼甜!”
陳躍立即豎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剛剛我說的都是真心實意,肺腑之言!”隨即眼珠子一轉,嘿嘿冷笑。
可他沒注意到,此時的衛易雅臉上雖然笑著,但卻有一絲異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