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剛剛邁出幾十步,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震動著陳躍的耳膜。
陳躍心頭一震:這是……衛大娘!?
他不由的大驚失色:以衛大娘的實力,到底遇到什麼樣的險境,才會發出這等慘叫?
他頓時心亂如麻,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衛易雅定然遭遇到極其凶險的狀況。
他回頭看去,道路的盡頭已經沒了衛易雅的身影;那邊沒有傳來戰鬥的跡象,讓他稍稍心安。
陳躍沒有猶豫,立即全力施展身法,向那邊趕去。
行不到一裏,隻看到衛易雅倚靠在路邊的樹樁上,倒地不醒。
她臉色蒙上一層陰沉的黑色,嘴角冒出一串白沫,明顯是身中劇毒。
在她的周圍,並沒有敵人出現的痕跡。
想來是劇毒發作時,難忍的疼痛讓她發出尖叫,倒不是受人攻擊。
陳躍連忙竄了過去,把衛易雅抱在懷裏,手掌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同時輕聲呼喚。
可惜衛易雅昏睡的極沉,喊了半天,愣是沒有一點動靜。
能把實力強橫的衛易雅毒倒,毒性的猛烈可想而知。
這當陳躍手足無措時,一群鬼怪從路邊的樹林中冒了出來。
其中一個八字胡肩頭扛著一把厚重的大砍刀,指向陳躍,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們已經中了我們的毒,乖乖受死吧!”
其他鬼怪振臂高呼,紛紛附和:“竟敢跟我們作對,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多管閑事,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廢話少說,殺了他們!”……
聽到他們的話,陳躍大為吃驚。
很明顯,衛易雅中的毒就是他們搞的鬼。先前的中毒和此時的埋伏,證明這是他們的陰謀。
但是問題就來了。
衛易雅究竟是在哪裏中的毒?
陳躍陷入深深的不解當中。
在這之前,衛易雅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如果她中毒,為什麼自己沒事呢?
就算是剛剛分開的這一段路程,陳躍也直接趕了過來。如果路上有毒的話,他沒理由感受不到。
似是看出陳躍神色的疑惑,那八字胡得意洋洋的道:“枉你們那麼厲害,到頭來還不是遭受我們的算計?告訴你吧,我們的毒就下在村長給你們的米酒裏麵。”
想到早晨吃飯時,村長特意從桌下拿出米酒的動作,陳躍頓時恍然大悟。
想通這點,隨即他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惡,我們明明把他們的孩子找回來,沒想到他們居然與你們狼狽為奸,陷害我們,真是可惡!”
八字胡哈哈一笑:“當你自詡正義的時候,這就是你們的破綻了!他們認為你是他們的恩人,內心裏對你們感恩戴德不假,但卻因此不會懼怕你們,隻可能是尊敬欽佩。可是如果我們用他們的親人性命作為要挾,你猜一猜,他們會怎麼選擇?”
八字胡露出腥紅的牙齦,上揚著嘴角,邪魅的笑著。
看來他們定然是在我們從破廟回村這段時間裏搞的鬼!
推測出對方使出的卑鄙伎倆後,陳躍除了心中感覺到不恥外,對於村長村民他們的恨意,倒是減弱不少。
都是一群身不由己的苦命人啊!
冤有頭債有主,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是麵前的這些鬼怪!
陳躍手從衛易雅的腰間抽出,默默握緊了拳頭;瞳孔漸漸縮小,露出噬血的紅光。
但是隨即,他眉頭一皺,發現一絲不對的地方。
村長在席間敬的米酒,自己和衛易雅同時喝掉。如果真論起來,隻怕自己喝的分量還要多得多。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衛易雅會中毒如此嚴重,反觀自己,則是安然無恙,沒有一點事兒?
陳躍心中一動:莫非……是妖族的軀體所為?
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