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不明其意，怔在當場，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你倒是說啊！”黑衣人眼神泛著狡黠，一個勁的慫恿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陳躍慢慢的回想起來，捕捉出其中最為關鍵的環節。
首先，是遇到六耳獼猴。如果不遇到他，就不會碰到衛易雅。
然後，他和衛易雅結伴而行，在村子裏見義勇為，消滅了鬼怪幽魂的小頭目。
鬼怪們予以報複，在村民敬給自己的米酒裏麵，下了鬼毒。
自己因為祖巫之血無事，衛易雅卻身中鬼毒。
為了替衛易雅解毒，陳躍一路順藤摸瓜，先後斬殺五大鬼王和風魔老祖。
這是他的詳細原因，缺一不可。
當然，陳躍隻是在腦中，簡單回憶了下事情流程。
他可不欠黑衣人什麼，才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老老實實的告訴對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陳躍下巴一揚，敵意滿滿的道。
“其實我隻是隨便那麼一問，得不得到答案，對我而言根本無關緊要。”黑衣人肩膀輕顫，道，“因為，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陳躍忍不住叫出聲來。
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輕咳兩聲，穩住身形：“在這種時候說笑，可沒有什麼意義。”
就連陳躍他自己，剛剛都是認真思索回憶半天，才把整個原因的來龍去脈捋順，黑衣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黑衣人嘿嘿一笑，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對於陳躍的諷刺，他沒有做太多的表示，反而慢慢悠悠的陳述起來。
“在你出了妖界之後，是想去金鼇島是吧？可是半路上，你不巧碰到了從幽冥逃出的四大靈猴之一——六耳彌猴。你和他大戰一場，幾乎落敗，若不是你身後的大娘及時出手，隻怕你早已被他殺死……”
這些話完全貼合事實，陳躍眼睛越睜越大，不由的打斷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嗬嗬，我知道的，可不僅僅是這些而已。”黑衣人並未正麵回答陳躍的問題，接著往下說道，“之後，你與這位大娘結伴同行，來到一處村莊。結果發現裏麵的村民，飽受幽魂鬼怪的騷擾，於是你便拔刀相助。真不愧是心係百姓的妖界之主，當真是英雄所為。”
“可是你們的好心好意，卻並未得到應有的報答。村民們為了自己以後的安寧，與鬼怪沆瀣一氣，在給你們的酒水裏下了鬼毒。那位大娘不幸中招，你倒是依靠自身的體質，僥幸逃過一劫。再然後，你為了救你的這位同伴，殺死五大鬼王，並且根據線索，一直追蹤到這金頂山。”
黑衣人故意停頓了下，歪著嘴角，明知故問道：“如何？我說的這些，可對？”
陳躍早已驚的瞠目結舌，滿臉的不可置信。
沙飛一麵聽著黑衣人的敘述，一麵小心的觀察著陳躍的臉色。
此時看到陳躍的表情，頓時知道黑衣人說的沒錯，心頭也是震驚莫名。
他怎麼對我的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
難道，他一直在跟蹤我？
陳躍低垂著頭，眼珠轉來轉去，思考著自己的破綻。
可是，每次有所動作之前，陳躍都會出於謹慎起見，先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
黑衣人躲過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怎麼可能一直跟著自己，而不被發現？
在這一刻，陳躍滿腦子的問號，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想到黑衣人這種變態的情報能力，他後背一陣陣發涼。
這是多麼可怕的對手啊！
他深深吸進一口氣，雙眸微挑，抑製住內心的複雜情緒，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你的樣子，我說的，倒是挺對啊！”黑衣人抿唇，得意的一笑，“這些，都算不得什麼的。如果這種程度，你就如此驚訝，大失分寸，那你未免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