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睜開眼
原本完整密閉的房間已經變成殘垣斷壁,空氣中飛揚的灰塵像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襲來,遮蔽了他的視線,厚重的土味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鼻子吸進了肺裏,安德森聞到這股味道的瞬間猛然警醒。他將雙手放在眼前,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這雙尚顯稚嫩的雙手上占滿血跡,塵土不斷從頭頂飄落落在這些血跡上,鋪蓋了血液鮮紅的色澤。
“你...醒了?”
微弱的聲音讓安德森從恐懼中回過神,在他的腳下帕裏森倚靠在牆壁上,血液從他肚子的大洞中泊泊流出;
安德森跪倒在帕裏森的麵前,看著滿身鮮血的帕裏森,滿臉煞白
“怎....怎...怎麼辦...”
帕裏森的臉部肌肉不停的抽搐著,他抬起顫顫巍巍的一隻手,指著安德森的身後艱難的說:“你...先去救你的導師們....”
安得森順著帕裏森指示的方向看去,泰茜和布萊茲牧師正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他尊從了帕裏森的指示,走到了他們跟前推了推泰茜,但泰茜不停的抽搐著,沒有任何其他反應,眼睛發白;倒在她不遠處的布萊茲牧師和她一樣聽的抽搐著,猶如犯了癲癇。
“為什麼回這樣?”安德森想著,他回過頭看向倚靠在牆邊的帕裏森,但帕裏森一動也不動,安德森開始慌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怎麼辦,怎麼辦?”安德森急的臉色通紅,不一會兒眼睛裏就堆滿了淚水:“為什麼我怎麼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我剛剛到底經曆了什麼?”
“不.....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對,救人!”他開始在房間裏大聲呼救;
聲音透過破敗的房屋傳了出去,灰塵落進了他的喉嚨裏,他劇烈的咳湊著衝出了這個破敗的房子跑上街道...
似乎是呼救得到了回應,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鏗鏘的腳步聲。
二十小時前....
帕裏森看著車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雷雨要來了...”
“雷雨?”泰茜笑著說道:“可我看怎麼不像呢?”
帕裏森回過頭說道:“不管像還是不像,是還是不是,我們的時間比較緊迫。現在已經找個城裏十幾個地方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布萊茲牧師說道:“也許是人太多了,這些痕跡被消磨掉了也說不定啊。”
帕裏森沉默了半響問:“帥小夥?後麵大概還有幾個地方要跑?”
安德森仰起頭思索了片刻說道:“隻剩下三個地方了。”
“不多了。”帕裏森說道:“剩下的就看運氣了,‘帥小夥’下個地方是那裏?”
“是引水渠的源頭,休斯山上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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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渠這項工程在阿喀琉斯城一個龐雜的淡水脈絡,經過西普森大領主曆代家主的修繕,城內的淡水資源使用起來算得上是異常的方便了,這些飲水渠修建的時間最早能追溯到百年前,而從休斯山上留下的這條是上個朝代留給阿喀琉斯城目前唯一還在使用的一條引水渠,也是唯一從城外引進城內的水源。
帕裏森讓布萊茲和前麵的一樣先是從這個泉眼裏取出一點水用聖光檢驗一下,
布萊茲隨意將一些聖光撒在裏麵,觀察片刻對著帕裏森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就開始以防萬一的對泉眼使用起了淨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