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伊格納茲似乎還有些氣力,但通過天眼觀察卻察覺不到他的氣息,隻能看到他蒼老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房屋內,混沌之靈有些猶豫現在是不是出手的時機,天空的規則已經被她改寫,與伊格納茲已經有了一戰的實力。
但她也明白,這位在人類曆史中存活了無數歲月的惡魔,是否真的如此嬴弱不堪,可還真說不定。雖然占據了優勢,但存在與這片空間中的這座城市,她卻發現無論如何,都占據不了。
她不得放棄原本的打算,雖然這個與他簽訂契約的人類,靈魂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但她卻不能擅自加害於他,這樣做的結果很有可能使得這個世界崩潰。
現在她所在乎的是那個倒在門外的惡魔,她體會過他的力量,這是她現在所渴望得到的東西,但這種力量看似好拿,實際上其中的凶險,連她自己也估算不清。
猶豫了很久之後,混沌之靈做出了決定。
盤膝坐下之後,混沌之靈開始將自己體內的元素之靈釋放出一部分,通過鏡子送到房屋外的天空之上。
這些從她體內蜂擁而出黑色物質仿似黑色的水滴,與之前氣體完全不同的是,它們黑的純粹任何光線照在上麵都無法反射,仿似被吸入了一般。
通過鏡麵之後,這些不透光的液體衝向夜幕之中,一瞬間黑幕泛起了波紋,在波紋的中型一個漩渦正在緩緩的生成,漩渦剛開始轉動的極為緩慢,隨著後續的黑色水滴的加入,天空中蕩開的波紋逐漸增多,波紋向四麵八方擴散,倒掛的天幕變成了一片將起波瀾的湖泊。當最後一滴黑水融入了天空,緩慢旋轉的漩渦突然停止,隨後又反方向的陡然加速旋轉起來。
蕩開的波紋突然向著漩渦回湧,天空與地麵接壤的地方開始褪去黑色的外衣,這些原本掛在天空中的黑暗物質開始向著漩渦移動。
東南西北的地平線開始露出了魚肚白的色澤,仿似天空將亮位亮的黎明前夕。
原本平麵的漩渦逐漸變的立體,漩渦的中心是一隻還未睜開的眼睛,眼睛隻是露出了一條縫隙,縫隙之中有混沌在來回湧動。
漸漸的漩渦向著地麵行去,當它快要靠近時,從不起風的精神世界忽然刮起了強風,這些風在伊格納茲蒼老而虛幻的身體四周開始成型,慢慢的變成一股土黃色的旋風,冥冥之中這股旋風似乎受到了天空的召喚,它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粗,但卻始終將伊格納茲的軀體包裹在內不曾移動分毫。
伊格納茲的衣衫獵獵作響,衣角不自覺的便往上飄蕩,花白的頭發,直往上飛,繚亂異常,但軀體卻沒有移動分毫。
緊接著土黃色的旋風和黑色的漩渦對接起來。在風眼的正中心,而原本隻有一條縫隙的的眼睛陡然睜開,裏麵混沌分開成黑白兩色,在眼睛的正中央混沌之靈飄然而下。
她停在了旋風風眼的正中位置,輕笑著對一動不動的伊格納茲說道,“知道你還活著,但如果再裝死可就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