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一把傘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算了算了,還是趕緊去上班吧。
出門前,張媽囑咐他路上小心,記得要吃早餐,別把自己餓壞了。
張瀾略有不煩地點點頭:“媽,那我去上班了啊。”說完,他就立馬拿起公文包往樓下跑去,生怕再被老媽嘮叨。
“咦,這把傘哪來的?還怪好看的呢。”張媽走進兒子的房間準備收拾收拾的時候,突然瞥見放在牆角的紙傘。一時心生好奇拿起了那把潮濕的傘放在眼前看了看,然而就是這麼一看,張媽的鼻孔裏突然流出了溫熱的液體。
張媽摸了摸鼻子,輕輕尖叫一聲:“啊,怎麼流鼻血了呢?”張媽放下傘,忙跑進自己的臥室裏找來一些紙巾處理鼻子裏的血。
躺在牆角的那把油紙傘突然慢慢撐開,吸幹了流在地麵上的鼻血,然後又恢複正常,靜謐的詭異。
這天旁晚張瀾回家,總感覺身後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跟著自己,可每當自己轉身去看的時候卻什麼也看不到,真是奇怪。
就在張瀾快要踏上回家的樓梯時,突然感覺到衣角被什麼東西死死抓住。
張瀾正準備回頭去看的時候,突然整個臉都僵住了,因為他從樓梯間的一塊碎玻璃瞥見了他身後的東西——一個小孩,全身慘白慘白,瞪著他那雙大大的鮮血淋淋的眼睛看著張瀾的頭。
張瀾就那樣一直僵在原處,不敢動彈,生怕待會就會驚動他身後的鬼魂?好吧,其實他也不確定這個恐怖的小孩到底是不是鬼魂還是什麼的。
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滿了張瀾的臉,周圍一片漆黑,伴隨著冷冷的風壓抑著張瀾的每一根神。就在張瀾感到快要崩潰的時候,身後的小孩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夜晚的冷風哀怨地呼嘯著。
張瀾平靜了下心情,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正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被前麵的小孩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沒錯,就是那個陰森森的小孩,咧開他那張血肉模糊的嘴朝張瀾微笑,暗紅色的血液從小孩的嘴裏不停流出,甚至還會有幾條乳白的蛆在小孩腐爛的臉皮裏鑽來鑽去。
“你……你是誰?”張瀾壯著膽子問他,但心裏對麵前這恐怖的畫麵還是讓張瀾的聲音忍不住發顫。該死!我堂堂一個大男生竟然被這個莫名奇妙的小孩給嚇成這副窩囊樣。張瀾在心裏暗自罵了一聲。
“哈——”小孩沒有回答張瀾的問題,隻是張著他那腐爛的嘴巴發出淒涼的叫聲,令人不寒而栗。
看著眼前的小孩一直在鬼叫,張瀾幹脆心一橫,屏住呼吸往前以極快的速度衝上了樓。
可就在張瀾衝到家門口的時候,心裏覺得很是奇怪,因為他剛剛衝到小孩的麵前時,他竟然從小孩的身體裏穿過去了,然後那個小孩幻化成一片黑色的粉末隨風散去。
剛剛遇到的奇怪的事情並沒有讓張瀾來得及細想,心裏麵還沒散去的恐懼感迫使他迅速打開了門,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門反鎖躲進了自己的臥室裏。
張瀾靠著門邊不停地喘著粗氣,走到書桌旁拿起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今天發生了不止剛剛遇見的那件怪事,還有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從路邊突然飛過來一隻斷掉的手臂往他砸來,嚇得他趕緊往後一躲,才避免了和那隻血肉模糊的斷臂來個親密接觸,不然的話他還不得惡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