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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張瀾已經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環境,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心想:這是哪裏?醫院?突然他猛地坐起身來,吃驚地看著自己身在的病房,又低頭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藍白條紋的病服以及病床,才真的確定自己就在醫院,而且還是在中國!
張瀾隻覺得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
冷不丁的,他又想起了春野。他腦海裏又浮現出春野和宮本武藏背著櫻子做的那種事,當時自己居然也在場,以一個靈魂的狀態,全程目睹了整個羞恥的畫麵。
“哢嗒——”病房門突然開了。
張瀾迅速抬頭往門口看去。
當看清門口的人時,張瀾目瞪口呆,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櫻子?!
張瀾吃驚地瞪著門口的人。
“你是,櫻子?還是……”張瀾問道。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我還以為你會認為我是茉莉呢。”櫻子稍稍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輕笑道。
“茉莉?”張瀾皺眉,“我印象裏沒這個人……”
“就是那個白裙少女。”櫻子頓了頓,“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和她長得一樣,對吧?也很好奇為什麼還會有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有那個賤人……”說到這,櫻子的眼睛裏投射出冰冷的寒光。
“你是不是那把油紙傘?”張瀾直接一針見血地問出了藏在自己心底許久的疑問。
看著櫻子微微錯愕的表情,張瀾更加肯定了。
“張瀾,看來這些年來你越來越聰明了呢,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少輕狂的少年了,變得更成熟了。”櫻子幽幽地說,“我隻是來看看,我是不是還記恨著你,更準確地說是不是還記恨著你的前身……”
張瀾聽她這麼一說,腦海裏又浮現出那晚春野和宮本武藏所發生的羞恥的事。但這不是他最吃驚憤怒的地方,最令他憤怒的是,那個武藏居然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櫻子察言觀色,一看張瀾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來你都知道了。春野告訴你的吧。”櫻子走過來,“那賤人無非就是想殺掉你,然後好獨占你。不過,有我在,她失算了!”
張瀾的腦子裏此時亂成一團,他又猛地想起自己的母親無緣無故離世的悲痛記憶,還有自己幾年前乃至今日遇到的所有怪事,以及自己的三個同事慘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櫻子見張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幽幽地說:“你母親的死的確和我有關係,你同事的死也和我有關係,以及你這些年來在夢裏夢見的女子也就是我。”櫻子的語氣冰涼涼的,“如果你願意聽,我很樂意向你說明一切。”
張瀾根本就沒在聽櫻子說什麼,而是迅速從床上跳起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拿起病床旁的水果刀,直接猛地向櫻子刺過去。由於張瀾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櫻子躲閃不及,直接被插到了胸口。
鮮血洶湧而出,染紅了櫻子胸前的衣服。
“你是殺不死我的,你現在殺死的,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喜歡過你的一個姑娘而已。”櫻子淡淡地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沾滿血的刀,抬頭靜靜地盯著張瀾布滿血絲的眼睛。
張瀾吃驚地看著櫻子的傷口慢慢愈合,扔掉刀子,本能地後退。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所以,請安靜地聽我說可好?”櫻子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水果刀,雪白的地板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漬。
奇怪的是,病房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醫院裏的人居然沒有發現。一位護士路過張瀾的病房,見張瀾還在昏迷中,便走了。
“來,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我自然會告訴你。”櫻子繼續用她那冷淡的語氣說,拉著張瀾的手把他帶到床邊。
張瀾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掀開被子上了床。
然後櫻子像個講故事的老者一樣,慢慢地徐徐到來:
今天是3月15日。屋外的櫻花開的格外爛漫,一眼望去,整片整片的粉紅色,像是一朵朵妙不可言的粉色的雲。是的,這正是日本的櫻花節。
櫻子起床後,歡快地跑到門外,映入眼簾的是美不勝收的櫻花。她的眼睛裏充滿了驚喜,甚至還激動地叫出了聲。
“櫻子,今天是櫻花節。要不要爸爸媽媽帶你出去看櫻花?”一對年輕的夫妻走了過來,微笑著看著櫻子。
“好哇好哇!”櫻子聽了很開心地歡呼,拉著父母的手搖擺著。
櫻子的父母拉著櫻子的手朝門外走去,出門前像家裏的下人們吩咐了一些事,就走了。
在路上,櫻子的父母對櫻子說起了櫻花節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