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夏坐在花轎上,雖然看不見外麵,但是心裏知道憂家的人一定都很難過。因為在自己養傷的期間,他們都那麼疼她,愛她,就連憂澈也不例外。因此,憂夏才願意假扮原來的憂夏,繼續替她生活下去,隻是不願意讓他們知道前身憂夏的死,不願意讓他們傷心。憂夏聽著外麵的爆竹聲和圍觀人群的議論聲,感覺心中有些不爽,很想出去打人。可惜她不能,她隻能安安分分的坐在花轎裏,等花轎到了九王爺府才行。
外麵馬上的鳳千寒突然轉身望著花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不一會兒後又轉回去,繼續騎馬。人們隻當他是想盡快看到他的妻子,卻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他剛剛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氣息從花轎中散發出來,雖然很微弱,但的的確確存在。
馬車到了九王爺府後,憂夏就被喜娘接下花轎,因為有紅蓋頭的阻擋,完全看不見外麵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鳳千寒的臉色神情是如何。但憂夏猜他的臉色一定不好,誰會娶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時還高高興興的,除非是傻子。可是憂夏畢竟不了解鳳千寒,甚至都不認識他,所以,她的猜想不一定成真,即使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事實上,因為憂夏在花轎中散發的冷冽氣息已經勾起了鳳千寒的好奇,一個深閨女子怎麼會散發如此冷冽的氣息,仿佛剛剛從血流成河的地方廝殺出來。鳳千寒對於這一場婚禮已經從原來的不願到了現在的期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太監男不男女不女的嗓音在憂夏耳邊響起。她隻能聽著太監的指示做事,拜完天地、皇上和皇後,再夫妻對拜過後,被送進了洞房。
終於可以休息了,憂夏坐在新房的床上。而身邊隻站著青凝一人,其他人都被憂夏屏退了。
憂夏摸了摸肚子,歎了口氣,自己從中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連午膳都沒吃,餓死了。青凝見憂夏捂著肚子,問:“二小姐,怎麼了?肚子痛嗎?”
“不,比這嚴重。。。”憂夏有氣無力的說。
憂夏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凝打斷了,青凝著急的問:“二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和王爺說?”
憂夏揮揮手,說:“不用了,肚子餓而已。青凝,你去廚房幫我拿點吃的吧。”
“。。。二小姐,下次說話說完整。”青凝說完,便退下,在一位婢女的帶領下到了廚房,為憂夏做飯菜。
就在這時,新房的門開了。憂夏還以為是青凝,便喊道:“青凝,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我快餓死了。”
“哦?餓死了,那你怎麼還在說話啊?”回答憂夏不是青凝,而是一個男子。
憂夏一聽,立刻進入戒備狀態,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冷了:“你是誰?”
男子用掌風將憂夏頭上的紅蓋頭掀開,說:“你認為本王是誰?”這語氣並不比憂夏冷。
紅蓋頭掀起的同時,憂夏已經將頭上的一根金簪拿下,捏在手中,問:“你是九王爺,鳳千寒?”
“是。”鳳千寒點頭承認了。
憂夏忽然覺得自己闖禍了,明明已經決定成為一個全新的憂夏,卻還是忘不了之前當特工時的一些習慣,一遇到不認識的人就會進入戒備狀態。憂夏立刻將手中的金簪藏進衣袖中,說:“嗬嗬,王爺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說一聲,害得臣妾還以為是賊呢。”
鳳千寒挑眉,問:“本王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和你說?而且,你覺得王爺府很容易進賊嗎?”
憂夏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心想:該死,這個人懂不懂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步步緊逼,有必要嗎?
鳳千寒見憂夏不回答,便問:“王妃,你袖中的是什麼?”
“啊?”憂夏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袖子?”
鳳千寒並沒有多說,直接閃身到達憂夏身邊,舉起她的手,拿出來了其中的金簪,問:“王妃這是何意?想刺殺本王嗎?”
“。。。王爺,您多慮了。這是臣妾送你的禮物。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