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陳幸和陶小娟兩人已經迅速吃完飯,陶小娟想起了和李廣華的約定,心中依舊想去,便對陳幸撒謊道:“親愛的,我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陳幸摸了摸陶小娟的頭,十分緊張道:“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我來給你治療。”
陶小娟內心十分愧疚,但是一個謊言的發出就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彌補:“沒有啦,我就是累了,從來沒有在這麼高強度和緊張中工作,想回去休息休息,活著出去散散步。”
陳幸鬆了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親愛的,急診科工作確實很累,女孩子在這很辛苦,今天你就早點回去吧,我一會去辦公室和蕭老師請假,今天這個病號還要繼續觀察下,剛剛用了類固醇藥物,得看看情況,萬一有情況發生,得重新考慮診斷了。”
陳幸的盡職盡責的本性顯露出來,重生前的他隻是說話太直白,以至於得罪了很多同事和家屬,但是他的醫德是完全沒問題的,他用藥總是隻用對的藥,而不是用貴的藥。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錢的追求是很多人的目標,許多醫生,甚至是科室主任帶頭和藥商聯係,使用指定藥物,那藥品回扣。
當時的陳幸嗤之以鼻,是不是的嘲笑同事,連主任都沒放過,所以他那個時候人緣很差,但是現在的他重生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人,但是他的原則依舊不會改變,堅決不拿藥品回扣,他要做一個醫德正直的醫生。
心中隻有病號的安危,才能提高醫術,而不是純粹為了生活而放縱自己,陷入那肮髒的交易之中。陳幸抱著陶小娟說道:“親愛的,累了就快去休息,我回來前告訴你,如果不回來,也給你留言,你要是累了活著想出去散步記得告訴我哈。”
陶小娟點點頭:“放心吧,親愛的,我休息好了,明天可以繼續陪你一起奮鬥。”
陳幸依依不舍的看著陶小娟離開,陶小娟穿著白色T恤,短牛仔褲,小白布鞋,在道路上小跑著,看著離去的背影,陳幸的心裏突然感覺疼痛,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疼痛了。
陳幸歎了口氣,不再去思考這些糾結的事情,來到了辦公室準備和蕭震濤彙報情況。這時候剛進辦公室,陳幸卻看到急診科的主任何文來了。
(她怎麼來了?我記得她除了交班和教學查房,基本都是撲在科研室裏。)
走上前,陳幸看著何文正在電腦上查閱患者資料,突然何文眉頭擰成一坨,大聲喝道:“是誰亂下的診斷?怎麼能給年輕的女孩子隨便使用大劑量的強的鬆(類固醇激素)?”
這時候陳幸上前回道:“何主任,是我提出的診斷,經過和蕭老師和張老師的討論後決定使用類固醇激素給患者治療。”
何文轉身瞧見陳幸,打量後怪笑道:“喔,是你啊,你就是那個鬧事打架的實習生啊!”
陳幸聽著這華十分不爽,語氣也不在恭敬,冷冷回道:“主任,這個事情院長已經下了定論了,你是不滿意院長的處理嗎?如果不滿意請你自己去投訴!”
陳幸的孤傲性格依舊沒那麼容易改變,他人敬他一尺,他必還一丈,但是若他人攻擊他,他必馬上懟回去,而且毫不猶豫。
陳幸說完,其實後悔了,畢竟自己現在是個實習生,但是沒辦法,已經說出來,也就沒必要挽回了。陳幸內心不停反省:下次我得忍耐忍耐,媽蛋,畢竟對方是直係領導。
何文被陳幸的話懟的十分難受,她那裏敢去質疑這些事實,她也有許多事情需要領導的幫忙,在這個生存世界裏,隻有絕對的利益,沒有絕對的敵人。她是需要領導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