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挺會收買人心。”太皇太後冷冷一笑,嘲弄道。

說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團怒火從胸中燃燒。雪靈兒充滿歉意地看了歐陽可琳一眼,沒想到還是拖累她了。同時又為她的真誠而感動,有友如此,她又何求?

歐陽可琳握上了她的手,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令雪靈兒心裏一暖。隻見歐陽可琳堅定地看著她,美麗的眸子中閃著燦爛的光芒,聲音那般動聽:“靈兒,可琳願意與你有福有享,有難同當。不要想拋下我!”

“好一個有福有享,有難同當。現在哀家又改變主意了,既然你們這麼想為對方分憂解難,我就懲罰你們其中一人好啦!”太皇太後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精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們。哼!女人的友情,最弱不禁風了。

“懲罰我!”雪靈兒和歐陽可琳都同時向前挪了一步,同時喊道。

太後太後眼裏帶著幾分戲謔,似在考慮到底要懲罰誰。這時門外傳來宮人的喊聲:“女皇駕到!鳳後駕到!”

“皇祖父!”溫澈聽了臉色一沉,眸中露出一絲驚慌。拉了拉太皇太後的衣擺,撒嬌地語調,幽怨十足,還搖擺著身體,像一隻搖尾巴的小狗狗:“您可要為澈兒作主呀!”

太皇太後臉色也是微微一怔,隨即恢複過來,上揚一抹淡定的笑容,拍拍溫澈白嫩的手,安慰道:“澈兒不必擔心,今天不管誰來,都幫澈兒出這口氣。”

雪靈兒暗暗鄙視他,咬牙微笑,溫澈你最好別栽在我手裏,否則……就你這副哈巴狗的模樣,笑話也笑話死你。哈哈!

而歐陽可琳卻嘴角微微上揚,女皇鳳後一定會為她們說情的。一個不屑的眼光拋向溫澈那大灰狼硬裝小綿羊的架式,實在看不起他。

麵對著她們的時候,可沒這副德性。瞧那囂張的勁頭,跟太上皇似的。八成是寵壞了,這娃兒毀了。她打死也不會娶這種男子,絕對不要。

隻聽外麵撲通撲通跪了一地,傳來女皇清揚溫潤的嗓音:“平身吧!”一道明黃色身影首先踏了進來,身後一襲尊貴深紫的鳳後臉龐上掛著端莊的淺笑,風姿款款而來。

“參見母皇(女皇)、父後(鳳後)”

女皇睿智的目光落在殿內的兩個跪著的人身上,微微收斂了目光,溫順地行禮道:“兒臣給父後請安。”

“嗯!罷了。”太皇太後懶洋洋地睨了她們一眼,緩緩說道:“不知道什麼風把政務繁忙的女皇刮到這裏來了,哀家還以為沒人記得我這把老骨頭了呢!”神情頗為幽怨。

“哪裏!兒臣隻不過日夜操勞國事,來不及來請安而已。這不來了嗎?”女皇笑意盈盈地咧嘴說道,眼光若有所思地睨了雪靈兒一眼,棱模兩可。

“光說的好聽!哀家辛辛苦苦養皇兒那麼大,現在皇兒,兒女滿堂卻將哀家拋在腦後,無人問津。”說著說著,還假意地擦擦眼淚。

溫澈在一旁陪合地安慰道;“皇祖父不要傷心了,女皇姑姑不是來了嗎?”

“是兒臣的錯,今天兒臣就陪父後一起盡享天倫。一起用膳、看戲可好?”女皇嘴角抽搐卻隱忍不發,淺笑著望著生養自己的父後,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她狀似無意地目光掃了雪靈兒一眼,略顯驚訝地問道:“咦?靈兒怎麼在這裏?靈兒也來給太皇太後請安嗎?還跪著做什麼,平身吧!”

雪靈兒一聽心下一喜,剛要鬆一口氣,動了動跪麻的膝蓋,就聽到阻止的聲音:“慢著!女皇不可放縱。”

女皇不解地望著太皇太後:“父後,靈兒她們做什麼事情惹得父後如此不快?讓她們賠禮道歉便是,這天寒地凍的,別跪壞了身體。”

鳳後心疼的目光瞅著雪靈兒,充滿憐憫,也幫腔道:“是啊!父後,靈兒她身體才剛好,經不起折騰呀!”

太皇太後看到她們如此維護雪靈兒,麵色一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們以為是哀家有意為難她嗎?你們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

“靈兒她闖什麼禍了?”鳳後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寵溺地望著自己心愛的孩子,口氣都那麼溫柔,似乎漫不經心。

“慈父多敗女!”太皇太後冷哼一聲,極為不爽鳳後那溺人的溫柔。

“父後是在教訓兒臣嗎?”女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神情有些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