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噓完之後,又開始吹噓自家的兒子或是孫子,看著她們一副虛偽討好的模樣,雪靈兒心裏嘲諷不已。權力呀!這就是權力的魅力,不可否認,她竟然被誇得有些飄飄然,腰板挺得更直了,唇角微微上揚,透露了她心中的得意。

果然!擁有權力才是最實用的。

雪靈兒一直坐在金漆的椅子上,腳踏著用紅布包著的升。意思是步步高。身姿動都未動,接受著一群群官員的朝拜,回以淡笑。

移眸望向別處,發現雖然祝賀,恭維她的人很多,但圍著二皇女雪玉兒的人好像更多。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比皇女更提高了一個搭次。但離皇位卻遙遠了一步,所有人都認為二皇女會成為皇太女,所以不管雪玉兒的臉色有多麼冰冷,有多麼陰沉,依然蜂擁而上,巴結不已。那個癡癡呆呆連杯子都拿不穩的女子就是她的大皇姐嗎?可是為什麼她偶爾露出的神情顯得很清澈,不是那麼癡傻。雖然她極力掩飾,但雪靈兒一眼看出,她並不是真傻。

而坐在角落裏,一聲不吭的五皇女,靜靜地望著熱鬧的人群,顯得寂寞而孤單。神情憂鬱且冷淡。

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像兩個精致的娃娃,漂亮而且充滿朝氣。所有的動作都一模一樣,神情都沒有什麼不同。

還真難分出哪個是哪個!

有幾個粉嫩的男孩睜著迷人的眼眸,好奇地望著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眼光落在雪靈兒身上時,送上酣淡的笑容。

溫澈一本正經地坐在兩位中年男女身邊,衣著華貴,優雅從容。他抬起眸子,更顯得他如水澈然,清秀俊美。柔和的五官,望向雪靈兒的臉色陰沉不定,但好像隱忍著什麼,哪還有一絲囂張的味道?

憶塵自始至終站在雪靈兒身邊,溫潤如水的眼神透著幾分厭惡,他不喜歡別人將目光落在靈兒的身上。

他淡淡的一掃,深邃幽暗的鳳眸中頓時變得冰冷無比,讓被掃之下無一不如被冷水澆了通透,從頭涼到腳。於是紛紛識相地離開,留下一片清靜。

軒轅逸靜靜地坐著,捏著手中的玉杯,豪氣地喝著酒。他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冰寒之氣,生人勿近。他俊美的五官輪廓,此刻顯得慵懶且邪魅。他抬眸望向她,眸中閃著高深莫測的光,但相對較柔和,冷硬的臉龐上也有了一絲動容,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的身邊也被官員圍繞,但他都理也不理,唇角揚起一絲譏笑的意味。

“宮中果然奢華,皇女們個個風姿出眾,美人們也足以傾城。”角落裏,一位身穿錦袍的女子搖著扇子,由衷地讚歎道。

一名身穿武袍的男將,頗有些怨氣。他們這些自立的男兒在邊關拚死拚活,而這些官員卻醉生夢死,逍遙快活。低聲說道:“真該讓她們也去邊關嚐一嚐戰亂之苦!”他們拚命的時候,她們還在享受,而待遇,升遷的機會卻遠遠差於她們。

“她們做了什麼?又為這個國家做了什麼貢獻?!”他不滿地喘著粗氣,埋怨道。

“雲將軍,別亂說話,這可不是在軍營。”喝住他的是陪在軒轅逸身邊的文人模樣的男子,儒雅的麵容,聰明能幹。他是軍師,屢次戰亂之時,都以計謀百出和隨機應變,又懂兵法,而聞名遐邇,所以他頗受到尊重。

那男將被他一喝,雖不甘願,但也隻好隱忍下來,不停地灌酒。

軍師儒雅一笑,如春風拂過,眼光落在軒轅逸的臉上,看到他神秘莫測的神情,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不知道六皇女被封為靈王,是喜還是憂?”

軒轅逸仿佛聽不到一般,瀟灑一仰頭,又飲一杯酒。依然冷漠如冰,雷打不同的模樣。

“靈王果然不負勝名,風姿絕美,而且勾人心魂。”他似有所指,擠眉弄眼地看著軒轅逸,他就不信,他能撐得了多久。

相處這麼多年,早已摸清了軒轅逸的脾氣,根本就是個悶騷男。昨天看到雪靈兒就跟失了魂一般,扔下軍隊離去。害他還呆愣好久,才反應過來。

軒轅逸一聽,微微一怔,皺起劍眉,如冰錐的目光掃向軍師,暗含點點威脅。

軍師一臉怕怕的表情,勾起一抹淡笑,笑意卻未達眼底,繼續搖著扇子說:“聽說九州三省十八郡都分給了靈王做為番地。這可是雪之國的三分之一呀!可見此次封王不是那麼簡單的。就算是皇太女的位子不是她的,也無人能動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