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兒僵在那裏,無法動彈,他在等誰?難不成半夜有人來跟他相會?

一股怒氣充滿胸腔,她狠狠咬了兩下牙,默不作聲,看他還能說什麼。

“你的呼吸亂了,你在生氣!”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她忙屏住呼吸,聽到清淺的腳步聲傳來,此刻唯有用這招了:“喵喵”

“哈哈……”他媚酥入骨的笑意傳來,喃喃地說:“這隻小貓咪還真是可愛!”

雪靈兒還垂死掙紮,她可不想被他發現,更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一想到他在等人,還穿成這副撩人的模樣,果然是個不貞的男子。都不知道被多少個人碰過了,想起來就想吐。

她邊學貓叫邊輕輕往外挪動腳步,叫聲很像瑟瑟發抖的可憐小貓,在寒冷的冬夜裏,孤獨徘徊。

水冰月輕笑出聲:“小貓咪,不用怕,我跟你是一樣的,都是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他踏出房門,彎著腰找貓咪,而雪靈兒躲在暗處,大氣不敢出。

“喵!出來呀!今天本王妃就大發慈悲給你點溫暖吧!”雪靈兒眼見他慢慢接近,心下一橫,驀然與他的目光一觸,隻見他如子夜寒星的眸子,耀眼奪目。兩人在瞬間相望的刹那,便注定了淪陷在對方的眼眸中。

水冰月麵色一冷,瞳眸一緊,唇角勾起一絲冷意:“是你!”

雪靈兒冷哼一聲,挑挑眉毛,說:“怎麼?王妃在等什麼人嗎?為何不能是我呢!”

水冰月俊美如神邸的臉龐,在忽明忽暗的月色下,更美得清豔絕淪,似妖似仙。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瞬不瞬,口角之間,似笑非笑:“可愛的小貓咪,外麵天寒地凍的,請進吧!”

他長發灑落在胸前,衣領半開,性感如斯的模樣,令雪靈兒一愣,久久無法回神。

看到她僵在那裏無法動彈,水冰月黑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絕色俊逸的臉龐淺笑著,那笑容猶如黑夜中的魔魅,給人邪氣陰森的感覺。

在雪靈兒的眼裏,仿佛他會吃人一般,是那樣的恐怖。她牙齒都在打顫,每次麵對他時,都有些害怕的感覺,直覺他這個人很邪乎。

水冰月拉起她的手,不顧她的抗拒,將其拉進房裏。房裏暖意融融,寬敞又不失典雅,這是她一個多月來第一次踏入這個房間,收拾得很幹淨,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一個月她不在,想必他過得很自在吧?估計都戴了無數頂綠帽了,她現在都感覺綠雲蓋頂,想到這裏,她的心難受地緊,麵色一冷,唇瓣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王妃的閏房,有多少人進過呢?”她自己都沒發覺,聲音裏竟然有一絲絲酸意。

她掙脫他有力的手,掏出一塊手帕,使勁擦了擦,扔了。

水冰月看到她的舉動,眼眸閃了閃,幽深的星眸中閃過一絲怒氣,並不答話,隻是靜靜地睨著她,臉上麵無表情,冷寒如霜,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般。

“你在等誰?”她的臉上如染上一層冰霜,審視的目光定定地望著他,似要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就算他不是那什麼教主,也定是沒打好主意。她可不希望暗地裏被暗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水冰月可能已給她戴了無數頂綠帽子,她就狠得咬牙切齒。

她有些後悔,沒在走之前給他戴貞操帶(一種男性護貞之物,金屬頭,前麵有一個小孔,做方便之用。)

他依然未回答她,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好看弧度,寒星般的眼眸中散發出詭異的光澤,像琉璃一般在眸中流動。他笑,他的血都在興奮著,想讓雪靈兒迷失在他神秘莫測的魅瞳中。

雪靈兒微微一怔,狠狠地移開視線,他就會這一招嗎?實在是太討厭了。她起伏著胸腔,聲音帶了絲惱怒;“你究竟想怎樣?你用你的能力迷惑眾人,甚至誘惑雪玉兒,讓她為你所用,想讓她殺掉我是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嫁給我,大可跟她遠走高飛。還是說,你的目的就是挑起我們的紛爭,讓我們自相殘殺,來取悅你,讓你看一場精彩的戲。你骨子裏的冷血,證明你天生就是個殘忍無情的人。傷害別人,難道你就不會愧疚嗎?”

水冰月依然不語,心裏默默想著她的話。

“我為何要愧疚?你為了保護其他男子,屢次傷害於我,我將我置於何地?每個人都想利用我?這是我想要的嗎?”他低啞嘶吼著,神情充滿痛楚。

雪靈兒定定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你真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利用你?我有沒有利用過你,你應該心裏清楚,你暗地裏做的勾當,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如果你認為我滿足不了你的欲望,我可以給你一紙休書,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