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利索地爬到水冰月的旁邊,在他身邊蹭動,似一隻可愛的小狗狗般。求人的時候,她的態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的。
水冰月緊抿薄唇,定定地望著雪靈兒,幽深的眼眸中暗波翻湧,聲音陡然變冷,直接吐出二字:“不要!”
“為什麼?”雪靈兒疑惑不解,驚叫道。
水冰月微微一愣,眨了眨嫵媚勾人的眼眸,似控訴道:“你想整我就直說,何必弄那麼多花樣。”
雪靈兒的心陡然一沉,雖然也有這個成份,但她真的想試一下嗎?魔醫藥典上說這種如果成功了,就叫‘芙蓉金粉’是可以維持三個月妝容不變的。
狀似可憐兮兮地抿起唇,眼圈一濕,眸中水光閃閃,無限惹人憐愛地問:“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他深深呼了一口氣,慵懶的語調響起:“你……真的想讓我幫你?不是要整我?”
雪靈兒立刻鄭重地點點頭,她可是好人哪!沒有那麼多整人的愛好,再說了,傷害別人,自己心裏也不會好過的。
水冰月淡笑,那笑容太過明媚,太過迷人,以至於炫了雪靈兒的眼,令她久久不能回神,就連呼吸都是一滯,停頓了。
“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
他的眼波在蕩漾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痕跡,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雪靈兒忙點頭答應,承諾道:“你盡管說,我能做的都行。”
水冰月眼波一轉,笑了,繼續說道:“我要你今夜……好好愛我……”
雪靈兒聽了,呆若木雞,她剛才激動的笑臉,瞬間凝固,漸漸變冷。她深邃而又淡然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他,帶著一絲戲謔,唇瓣勾起一抹冷笑:“這個不行!其他的都可答應你!”
水冰月臉上的笑也僵住了,一字一頓,仿佛僵硬一般:“你娶了我,就是為了我獨守空房的嗎?”
她盈盈淺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順手摸了下他的臉蛋,感歎道:“你這麼絕美傾城,膚若凝脂,任何女子看到你就跟失了魂似的,該是夜夜笙歌才對,還會需要我這小小的憐愛嗎?而且,我不喜歡碰別人觸碰過的人。”
收回手,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扔了。
房間中,尖銳地響起了二下磨牙聲,他冷笑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她懶懶地應道,從藥箱中拿出一金色的瓶子,扔給水冰月,打著哈欠,哼道:“你乖乖的,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自己把這個抹上,不用我幫你了吧?”
料定水冰月現在還需要看自己的臉色吃飯,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所以更加變得有持無恐。對待這樣的男子,不給他點厲害還真是不行。
過了一會,水冰月用手指捅了捅雪靈兒粉嫩的臉蛋,傲慢道:“我上好了,你不去關心一下你以前的相好嗎?他可在門口未走呢!”
雪靈兒聽聞,睜開眼睛看了妝容豔麗的水冰月,更添了幾分美感,聽到輕不可聞的幾聲咳嗽聲,臉色瞬間都變了,囔囔道:“他瘋了嗎?他風寒才剛好……不行,我得去看看……”
當她推開門時,看到門外蜷縮成一團的人影時,心感到莫明的疼痛。將他輕輕抱起,仿佛珍若至寶,而明旭陽睜開迷離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溫潤淒美的笑容。便安靜失去了意識,癱軟在雪靈兒的懷裏。
雪靈兒牢牢地抱他入懷,一雙幽深的水眸看不出絲毫情緒,淡然而又神秘莫測。看到他蒼白的嘴臉,心底竟有一角融化了,洋溢著一絲溫軟。
將他輕輕放到軟榻上,如絲一般光滑的肌/膚灼熱滾燙。她白了一眼旁邊看戲般的水冰月,眸中染了一絲怒氣:“還不快拿瓶酒來!”
解開他的衣衫,他的身體削瘦但骨架均勻,修長而完美。用酒擦了一遍他的身體,再施以針灸,替他驅散寒氣,又輸入一道真氣給他,心中惱怒不已,這家夥真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她雖然想替他治療,但也不用把命搭上來配合她吧!
這樣寒氣入體,很容易造成頑疾,傷精難愈的。
他在昏迷中,神情痛苦,劍眉緊皺,緊緊抓住雪靈兒的衣袖不鬆手,仿佛是他唯一的支柱,意識模糊地呢喃“靈兒……靈兒……”
兩行清淚從他蒼白的俊臉上流淌,他這麼想念靈兒嗎?就連睡夢中,都喊著她的名字。水冰月微微訝然,咬了咬唇,緩緩退開,留給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去而返回時,將一床被褥輕輕蓋在他身上,深深地看了雪靈兒若有所思的側臉,眸中盛滿點點水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