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一旦愛上了,便是一生一世,如火似烈,無怨無悔,直至一切燃燒怠盡。
“這……”雪靈兒震驚不已,師傅也瘋了嗎?作夢都沒想到會跟這清透的少年扯上關係,她該怎麼辦,看向憶塵,發現憶塵的眼中很淡然,雖然也有些震驚,但帶了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憶塵貼上她的耳朵,輕聲說:“靈兒,先答應吧!”
“可是,我不想欺騙別人!”
“隻是讓你照顧,等他遇到心儀之人……讓他得到幸福即可。”憶塵輕柔一笑,眸中柔的能掐出水來,溢滿點點星光,輕輕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
聽到憶塵這麼說,雪靈兒籲了一口氣,便滿口答應:“好!我答應你!”
寒若冰當然沒聽到他們的耳語,心情非常高興。
林晚榮也裝作毫不知情,孩子的事,還是交給他們慢慢來吧!畢竟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此次她去見寒悠然,想必是九死一生。
“先別高興的太早,若冰他父親那一關可不好過呀!”
林晚榮故意提醒道,意味莫明地睨著他們漸變的臉色。
對呀!怎麼將父親給忘記了呢?
寒水宮一定不會放過雪靈兒,也一定不會放過林晚榮。
寒水宮不準女子出入,他雖是少宮主,也是不準與女子來往的。
林晚榮又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解鈴還須係鈴人,為了兒子的幸福,也該是他出麵和寒悠然攤牌的時候了。林晚榮有信心一定能讓寒悠然點頭答應這門親事,等雪靈兒與寒冰成親之後,或許她與寒悠然也會有複合的一天。
幾個人心思各異,貌合神離。
吃飯的時候,寒若冰笑得格外甜,偷偷地瞄著雪靈兒,凳子上好像有東西,老坐不安穩。
水冰月淡淡地掃了他們各自的臉色,並不說話,對於幾人的心思,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優雅地吃著,但每次他要夾哪樣菜,老是偏差幾許,較量,在暗中進行。
明旭陽笑如雅月,溫柔地夾菜給雪靈兒,說:“靈兒要多吃些,胖點才好。”
看著幾人神情那麼古怪,雪靈兒也沒有多問,男子的心思你別猜呀!你別猜!
“江湖上很多門派,在一夕之間滅了滿門,在幽城,更是死了很多江湖人物,或是失了蹤,你們知道這件事嗎?”林晚榮別有深意地睨了憶塵一眼,狀似不經意地說出。
“江湖事江湖了,為師本不該過問,可是很多江湖人物出道歉聲明了,就放過她們吧!”
夜半時分,雪靈兒在憶塵的懷裏睡得香甜,突然聽到什麼怪異的聲音。她一個激靈坐起來,微眯起眸子,露出不悅。靠!這裏隻有她們一行人,那聲音似痛苦似神吟,還夾雜著哀求聲,憶塵也醒了過來,默默起身。
哼!她倒要看看是誰弄出哼哼哈哈的音樂。
咦?那個房間好像是……
怎麼是師傅的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看到寒若冰鬼鬼祟祟地在探頭探腦,他在看些什麼?
那若有似無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還有濃重的神吟聲。
寒若冰看到他們,臉色瞬間一變,身體一僵,哆嗦著唇說:“你們……還沒睡呢?”
憶塵溫柔一笑,輕聲說道:“若冰怎麼了?為何半夜出現在這?”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魂不守舍地瞅著他們,咬著唇一語不發。
雪靈兒麵露疑惑,從門縫裏看去,寒若冰來不及阻止,便有一幕印在眼前。
林晚榮衣衫不整地在地上翻滾,麵色發青,表情痛苦不堪,似乎有千萬蟲蚊在咬她,她抓著全身,恨不得將皮都撕掉。
而一位成熟美貌的男子得意地笑著,跟寒若冰有七分相像,但少了一份清透氣質,多了一份成熟韻味。冷眼看著在痛苦掙紮的林晚榮,眸中射出濃濃的恨意。冷悠然他向來是不笑的,此刻笑起來顯得格外猙獰,他竟然趁她不注意下了毒,他正在慶祝自己的勝利。
“爹!”寒若冰推門而入,不敢相信這一幕,他原來以為父親恨母親,隻想折磨一下她,沒想到他真的給她下毒,而且是這麼毒辣的毒。讓她在死前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而雪靈兒和憶塵也怔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林晚榮,眼裏盛滿震驚,沒想到,寒若冰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戲,他的目的不過是想引出林晚榮,而毒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