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細想,忙命宮人去請靈王速來,然後轉身跑進去。女皇躺在床上,臉色紫漲,呼吸急促,滿頭滿額的汗。太醫進來後,淩貴君和右丞相交換了個眼神,退出吩咐立即派重兵圍起這個宮殿,無他許不準任何人進出。又派隨從持令牌通傳,九門戒嚴,親王和皇女沒有許可嚴禁私自出入。
右丞相聽完,認為此法甚妙。王喜聽了,臉色劇變,麵色凝重卻無可奈何,隻能在一旁伺候著。他暗想,恐怕下一刻,他就人頭落地了吧,畢竟他是女皇貼身的人,女皇的想法又豈能不知,他平定心魂,希望這惡夢早點結束。
太醫們一番搶救,最終宣布心疼發作,醫治無效,女皇就那樣帶著絲絲不甘咽氣了。
淩兒隻盼望剛才那個宮人能及時出宮,通知雪靈兒及時前來,先占先機。
淩貴君吩咐王喜:“帶人看著四周,不許任何人私自離開,任何人接近,若有違抗,當場杖斃!”王喜立即領命而去,周圍霎時安靜下來。
淩兒疑惑地望著王喜,莫非王喜是淩貴君的人?那這一切,又合乎情理了,那她的小命,會在何時失去?一時之前,女皇貼身的侍從們都恍恍不安,性命危在旦夕。
過了一會,哭聲傳來,滿屋子的人全部傻呆著跪倒,淩貴君大哭著對其他人說:“女皇剛才說完要將皇位傳於二皇女雪玉兒就突然昏厥……”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淩兒臉一陣青一陣白,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蒼惶。一地跪著的人隻聞淩貴君的哭泣聲。就連右丞相等人,也痛哭出聲,臉色多變。
未多久,二皇女雪玉兒領著侍從進了屋子,王喜見風不妙,在外麵守著,身體瑟瑟發抖,就連淩兒也感歎大事不妙,這樣,真的是變天了……九門戒嚴,女皇宮殿被重重包圍,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消息根本不可能外傳的情況下,雪玉兒卻輕易而至。此刻已經明白過來,但在軍權重兵雖然有一半在右丞相手中,另一半在左丞相,因軒轅逸的退隱嫁於雪靈兒,才讓掌管兵權的右丞相討得了便宜,不然雪玉兒哪來的先機可占?
此刻雪玉兒占得了天機,其她人也許都被侍衛攔在了門外徘徊,甚至也許還在驚疑不定女皇情況如何了?雪靈兒能及時趕到,奪回先機嗎?
而雪玉兒是否將整個京都皇城,都掌握在手中了呢?
看著雪玉兒從沉沉的夜色中緩慢而堅定的一步步走進燈火通明的寢宮,不知道是悲是喜:隱忍了多年的夢想,終於能夠實現,而其她人的命運也必將沿著必然的結果,滑向黑暗之中。她緩緩地走到女皇床前,緩緩跪倒,雙手捧握著女皇蒼白的手,頭貼在女皇的手掌上,靜默無聲,隻有肩膀微微抖動。
右丞相抹了抹眼淚,站起身來,沉聲說道:“女皇駕崩前,已麵諭臣等人‘皇二女雪玉兒人品貴重,深肖聯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女皇帝位。’”說完向二皇女倒頭便拜。
淩貴君哭得格外傷心,抽泣地說:“女皇說她此生最愛我,所幸本宮的女兒如此爭氣,皇位本來就是為玉兒所留的,玉兒被陷害一事,純屬編造,女皇為了安撫其她人的心才故意對玉兒不理不踩。現在她已去了,皇位當然交予玉兒,執掌天下,為百姓造福。”
滿屋子的人跪著看向王喜,也看向淩兒,兩人皆麵色鐵青,呆呆愣愣。其他人看兩個不肯磕頭,都呆著不動。雪玉兒臉色一凝,目光陰沉的一掃,立刻有幾個小廝受不住,口呼‘聖安’被王喜狠狠地一瞪,嚇得渾身哆嗦。
淩貴君笑得格外甜美,從眾人臉上緩緩掃過,最後落在淩兒和王喜身上,直勾勾盯著我們,神色陰沉不定。輕啟紅唇,聲音尖銳而威嚴,吩咐道:“把所有人各自拘禁,不許任何人私自接近通傳消息。”
慧明知道雪玉兒的行動就準備在今日,他有些擔憂,便進宮去看看情況,剛到了宮門口就被攔住,正好遇上
雪靈兒等人,她麵色焦急,想要進去,可侍衛卻不讓,正要惹出糾紛。他忙趁機閃到一旁,雪靈兒進不去,所謂先機已失,突然,從暗處閃出幾個黑衣人,望著他幾秒種,然後迅速地抓住他胳膊,騰空而起。
“……”他的嘴被捂住,無法呼出聲,到底是誰的人,捉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