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了交杯酒之後,雪玉兒冰山一般的臉色,早已變得潮紅一片,慧明溫柔地靠在她懷裏,雪玉兒淡淡一笑,仿若冰山消融,恍惚間,她將慧明看成了明旭陽,眼神瞬時變得柔情似水,兩人很快寬衣解帶,坦誠相對……她吻上他的唇,慢慢親吻,微涼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胸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遞而來。
慧明頓時渾身發紅發燙起來,看著她迷離的眼眸,他也沉醉起來。生澀地撫摸著她,唇舌交纏,纏綿悱惻。濃烈的酒氣夾雜在一起撲來——雪玉兒抱得他越來越緊,仿佛要將他嵌入她的血肉裏!
“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可不要皇位……不要權勢……什麼都不要……隻要別再受這種折磨就好……”雪玉兒斷斷續續地說著,腦袋埋在他肩頭,失聲哽咽道,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順著他的脖頸滑下,滲入後背。
“每日我都在想……一定能找到你……一定能找到你……可每次都是破滅……一日一日,活在等待與煎熬中不得解脫……每晚酒將自己灌醉才能讓自己閉上眼……何為痛不欲生,何為生不如死……我再也不想受這種折磨了……你讓我解脫吧……讓我解脫……”
“玉兒……你冷靜點,看清楚我是誰啊?”
雪玉兒突然安靜了下來,目光怔怔地望著慧明,喃喃道:“旭陽……旭陽……你為何要這麼折磨我……”慧明的心陡得一下子,摔得粉碎。
“為什麼一直是我在受折磨……你既已出現,為何我還得忍的那麼痛苦?”她盯著他呢喃道,眼裏卻仿佛猛地有火光升起,熾熱的嚇人。慧明不自禁的抖了兩抖,有一股冷氣彌漫。
攸然,她低下頭,堵住了他的唇。
“恩……你……唔……放……放開……”慧明雖然愛她,但他不能成為別人的替身與她歡愛,行夫妻之禮。他想要將她推開,手卻被她輕易的鉗製在了身後。
雪玉兒的吻變得劇烈而粗暴,滿是發泄和索取,而慧明又不想傷了她,隻能任她在他身上親吻,她的手變得火熱,慧明艱難地呼吸著,心一點點冷卻,他陷入一種絕望之中。
他閉上眼睛,聲音極輕極寒,說:“雪玉兒,我是慧明,不是明旭陽,你要搞清楚,如果你不清楚的話,就請你冷靜一下,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你!”
良久,雪玉兒突然放開了他,含著一絲愧疚和難受,她痛苦的眼神望著他,歉意道:“對不起,慧明,我喝多了!你能原諒我嗎?”
慧明還能說什麼呢?
雪玉兒輕歎一口氣,傷害已經造成,她該如何挽回呢?她將慧明撈進懷裏,兩具身體貼到一起,一種暖昧的氣氛漫延,他的身體很滑,很溫暖。
慧明也漸漸平複眼神,原來她被傷得那麼重,使他更加愛她,更加想疼她。
於是,當雪玉兒再度壓上他時,動作變得格外溫柔,似在護一件珍寶,兩人翻滾時,滾到了地上,雪玉兒綻開一抹冰融後的微笑,挑逗道:“原來慧明想在地上做?”
慧明臉一紅,卻再度被她摟在懷裏,輾轉親吻,揮汗如雨。翻雲覆雨,慧明身體的激情被點燃,本能瞬間被激發,撈起她的腰身,縱身進入她的身體,不想卻弄疼了她,趴在他脖頸上的她低低痛呼一聲,他有些心疼,想要退出去,她卻緊緊貼著他,鼓厲他,然後扭擺著身子,兩人依著本能,極盡歡樂。
她對他,雖然不能愛,但卻極盡疼寵,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也給予他關心和照顧。而他也有他的用處,他
幫她處理好府內事端,偶爾還能幫她出個主意,讓她驚喜莫明,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就像一塊瑰寶。險死還生時,隻有他晝夜守在榻旁,眾人皆棄時,隻有他悉心寬慰,她爭時,他全力支持,她棄時,他也一意讚成。身邊已有明珠,卻還到處尋找。不錯!她是傻子!是呆子!人人都說雪靈兒無用好色,可連她都早早就明白了的道理,她卻要到潦倒時才明白。天下有誰能比她更蠢呢?她當年費了心機得到他,可卻一直沒有真正珍
惜過他。她隻看到他外表的權謀算計,卻不懂他內裏的千般柔情。她長歎了口氣,沉痛地望著遠方,她想著她雖明白晚了,但終究不算太遲,她會盡餘生之力待她,她一再退讓,可女皇卻一再逼迫,他以為謹小慎微也許可以換一方安生之地,可是他怎會明白,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她隻有拚一次,是什麼結果,她都不會後悔。
可如今才明白,根本不可能!她的結局早已注定!大皇姐的意外之舉,確實阻礙了她,卻也表明,她注定成就不了一國之主。她不願再爭了,夠了!
希望來世……她能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擁有父母的疼愛,過平凡的日子,能遇到慧明,我的明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