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幹選舉塵埃落定,下晚自習時,肥朱把他所寫的情書交給我,讓我轉交給覃瑤。
我拿著他的情書問:“我可以看參考參考嗎?”
“可以,但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你不能模防或者盜用裏麵的經典詞句。”肥朱滿臉自信。
我“切”了一聲表示不屑,打開了他容入一節課的心血所寫的情書。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篇大約八百字左右的文章,其排板整齊幹淨,其字形工整漂亮,看得出肥朱寫得非常認真。情書裏麵引用了大量古今中外的名人名言來表達了他對覃瑤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三生有幸的感情。我看得頭皮發麻翻腔倒胃,不知覃瑤看了這封情書後,會不會渾身起雞皮疙瘩,毛孔變小?
“你別再耽誤時間了,趕緊把情書拿給覃瑤,我在籃球場旁邊等她,不見不散。”肥朱交待完走了出去。
同學們也陸續離開教室,覃瑤的座位在我後麵隔著兩排,小學的時候她就是個勤奮刻苦的學生,此刻還在聚精會神地看書。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和誤會,我一直等到教室裏的人所剩無幾時才向覃瑤的座位走去。
我走到她麵前打了個響指:“覃瑤,這麼晚還不回宿舍,教室快要熄燈了,你在看什麼書?”
“看小說,再看幾分鍾就回宿舍。”覃瑤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我。似乎對我的突然來訪很好奇。
我把情書遞給她,說:“別看了,先看這個,我同桌寫給你的。”
“是情書。”我補充道。
覃瑤愣了一愣後,接過情書,突然間我想起了小學時給她寫情書的事,不禁呆呆的多看了她兩眼,如今幾年過去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同時也自責自己小學的時候沒有能力把她推倒。現在,後悔不已啊!
恍惚中,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過頭來看見是易曉晴。
我心頭一喜,正要開口,易曉晴搶先說:“你們兩個在幹嘛呢?”
我頭腦進入短暫的短路中一時反應不過來,吱吱唔唔的。
易曉晴這時看到了覃瑤拿在手上的紙張,而後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微笑著看著我:“覃瑤那你們聊,我先回宿舍囉!”
我心一驚,以為她誤會了,急忙說:“覃瑤你在這慢慢看,我和易曉晴先走。”
說完我尾隨易曉晴之後走出教室。
下樓梯時我刻意和她保持著並列行走的狀態,隻是她沉默,我寡言。嚓,真是有點緊張。
直到走完了樓梯我才小心地打破了沉默:“你和覃瑤在同一個宿舍嗎?”
“嗯,她睡我上鋪。”她回答得不緊不慢。
“怪不得你回宿舍的時候來叫她,你們的關係應該非常好吧?”
“比不上你和她好,聽說你小學的時候就給她寫過情書,剛在是不是又寫給她?。”
我辯解說:“連這事她都跟你說了,小學時我確實給她寫過情書,當時不過是鬧著玩的,剛才的情書不是我寫的,是肥朱寫的,我隻是他們之間的信鴿。”
易曉晴疑惑地問:“肥朱是誰?”
我說:“就是和我同桌的朱文偉呀!虎背熊腰剛當選為生活委員那位,我們平常在宿舍都是這樣叫他的。隻是他堅決不同意在女生麵前這樣叫他。”
這時我們剛好走到籃球場旁邊,在男女兩邊宿舍大樓燈光的映襯下。籃球場上的人影綽綽,我掃了一眼便看見了站在球場上離我和易曉晴大約三十米開外的肥朱,雖然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依然可以想象得出他那左顧右盼望穿秋水的神色。在曖昧的燈光下,肥朱當然不會注意到並肩而行的我和易曉晴,單個的人影才是他注意的目標。
我手指著肥朱的身影說:“你看,肥朱在那裏,他在等覃瑤呢!”
就在此時,肥朱好像掏出一根煙,熟練地點上了火,那打火機打出來的火苗在朦朧的暮色下非常的耀眼。我有一種衝上前去把他的煙掐滅的衝動,早不抽晚不抽,偏偏在這個時候抽,易曉晴都看到了。她現在可是班長,要是她把肥朱抽煙的事告訴班主任,班主任再順藤摸瓜,我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