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艱難抉擇(1 / 3)

虞姬已經在帳中撫了許久的琴,琴音紊亂,就好似她的心。琴是情,呂雉說得沒錯,如今她的情全然係在項羽身上,生怕他會遭遇什麼不測。她從未覺得時間這般難熬,仿佛項羽已經離開了許久許久,她從未這般期待他回來,坐在自己眼前,聽她撫琴。

“鋥!“一個飛鏢突然飛進帳內,插進她的琴身。

“誰?!“虞姬輕喚一聲,心擰作一團。

她看了看飛鏢,穩而有力,不像是失手,因此目的不會是為了傷她,再看飛鏢上插著一個布條,趕緊取了下來。

“樂兒,你可還記得韓信?若記得,山後崖邊見。“

“韓哥哥!“虞姬有些不可置信望著布條,她的韓哥哥在這裏?!不可能!項大哥答應過她為她找他,既然他在這裏,他怎麼會不知道?!不可能!不可能!項大哥不會騙她!他從不撒謊!虞姬有些心亂如麻。

山後的崖邊,要去嗎?若是當初,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飛奔而去,可是如今……

她的心已經不那麼純粹,可依舊是披了件外套走了軍帳……

這麼多年不見,他現在如何了?他還會是她的韓哥哥嗎?是否依然有那樣堅定的眼神?是否還是她的英雄?她似乎很期待,又似乎很害怕,她已經開始不知道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樂兒?“前方又人影晃動,一個聲音響起,有些激動,有些顫抖。

“韓……哥哥。“虞姬頓了一頓,腿突然僵直,難以移動,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真的是你,樂兒?!“前方的人笑著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真的是你,韓哥哥?“虞姬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僅是聲音,全身都在發抖,為什麼,為什麼她期待了十多年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自己卻不是激動和狂喜,而是心亂如麻?

“樂兒,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我永遠都記得那個穿著大紅衣裙,在陽光下笑得燦爛得像一朵花兒一樣的女孩。“韓信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嘴裏喃喃著。

“韓哥哥……“虞姬喚的這一聲韓哥哥她已分不清是伴隨她長大的那份期待抑或是一份愧疚。

“樂兒,你是不是早忘了我?“韓信突然鬆開虞姬,緊緊抓住她的肩膀,眼神裏有著責怪。

“我……我怎麼可能忘了你?這十多年來,我每時每刻都不曾忘了你。“虞姬以為,當自己見到他時,自己會是異常幸福的說出這句話來,而如今,卻飽含著心酸。

“那你為何和項羽在一起?和他共騎一騎?!為什麼你成了他的虞姬?!“韓信使勁搖著虞姬的肩膀,眼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我……“虞姬無言語對,她如何跟他解釋,在她心裏,項羽早已和韓哥哥完美契合,她已經無法抗拒那個男人的好,哪怕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她的韓哥哥。

“因為他官拜上將軍,有名譽有地位,而我不過是個人人嘲笑的執戟郎中是不是?“韓信的眼神突然暗淡,人都一樣,攀附權貴,誰會在意一個無權無勢不受重用之人?

“不是的!韓哥哥!不是這樣的!我要項大哥幫我尋你,他一定是不知道你在營中,一定……“

“夠了!他當然來尋過我,來高高在上地問了我一句,你可是韓信?來在我麵前炫耀他高我一等的劍術,來羞辱我的自尊,告訴我好好做我的執戟郎中!“韓信打斷了她的話,身體因為激動和憤怒而顫抖起來。

“不!不會的!項大哥不是這種人!“虞姬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韓信,項羽知道他在這裏,他還特意羞辱他?!怎麼會?!不可能!他怎麼可以欺騙自己?!

“不會?!哼,你看看這是什麼!“韓信解開手上的布條,漏出血肉模糊的手背,他從不讓它愈合,他要時刻記住自己曾經忍受過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