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邊的歇腳地,李曜放下老虎,隨後在地上鋪了一席氈毯,對李元吉道:“四哥快躺下,讓明真來看看你的傷勢。”
李元吉正準備自行處理傷口,忽聽此言,不禁微微一愣:“啊?這樣……”
他本來還想“不好吧”,可這三個字尚未吐出來,卻又鬼使神差地點零頭,然後從善如流似地躺在了氈毯上:“來吧。”
李曜解開纏在李元吉腰間的血衣,就見他的左腹至腰際有一條半尺多長的傷口,看著頗為猙獰可怖,但其實擅不深,除了流血較多以外,並未傷及內腑要害,不然傷者也不會有這般精氣神。
“可能會有些痛,四哥須得忍一忍。”
“無妨。”
李曜用自帶的酒水清洗李元吉傷患處,李元吉感覺自己仿佛遭受千針刺體,忍不住齜牙咧嘴地嚎道:“明昭倒酒作甚……哎喲!”
李曜不為所動,動作依舊未停,想了想,解釋道:“此酒可以消除斑子的爪毒。”
因為唐代的酒大多是度數很低的曲釀酒,淋到傷口反倒會造成感染,而李曜帶來的高度燒酒,則完全可以用來殺菌消毒,李元吉不知實情,自然會對此有所誤解。
傷口洗淨後,李曜又用酒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後從掛在腰間的鏨花銀囊中取出一個藥膏,開始為李元吉塗抹傷藥。
玉蔥般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腹肌上的傷口,李元吉隻覺自己正在承受一種“痛並快樂著”的刑罰,心口劇烈地顫動起來。
李元吉因貌似胡兒為生母竇氏所惡,長期缺乏父母的教養,生活放縱驕侈,早已妻妾成群,閱盡美人無數。
然而,得不到的事物,才是最讓人念念不忘的。
這些年來,李元吉始終無法忘記當年初見三姊時心中那一抹禁忌的悸動。
李元吉凝視著眼前這位麵若桃花,肌膚賽雪,身姿惑饒少女,嗅著飄入鼻腔的淡淡幽香,心中忍不住感歎:“桃樹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苴……為何你會是我的姊妹啊!”
這時,李曜注意到李元吉臉上突然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忙柔聲道:“我下手已經很輕了,四哥再堅持片刻吧。”
聽得李曜喊出的稱呼,李元吉心中升騰起異樣的情愫,竟不由自主地道:“不不不……不用,你別急,再慢一些都可以。”
李曜點點頭,下手更加輕柔。
結果這話出來,李元吉就開始後悔了。
更長的時間,意味著他的理智將要承受更多的考驗,這樣的肌膚相觸,簡直如同飲鴆止渴。
李元吉感覺腹越來越燥熱,為了不讓腹下的野獸掙脫牢籠,隻得竭力強壓心頭欲念,一時間忍得他額角青筋凸起,汗珠滾滾。
而李曜卻對此毫不知情,隻道是自己弄疼了對方,動作越來越輕。
在這樣的“酷刑”折磨下,李元吉下麵一直躍躍欲試的野獸終於失控了,他想也不想,急忙拿手去遮掩,頓時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發出了“嗷”的一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