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她思索一番說道。
就是這短短的3個字,花了半個小時準備,半個小時搬運的桌椅,甜品,茶水,槍支,以及6個傭人都將再次辛苦地把東西帶回府邸。
他們一共兩輛馬車,一輛普通的馬車是給傭人坐的,而另一輛刷了光滑油漆寬敞的,則是給兩位少女和她們的貼身侍女一同坐的。
她一身灰色束裙,除了領口有著短短的緞帶邊修飾了一下,即使是如此簡單的出獵款式,也用上了最高端的布匹,一頭海藻般的栗色長發被一頂與裙子同一色係的大禮帽蓋住,一枚具有象征性的金邊鑲方形紅寶石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另一枚是繪有家族圖章的銀戒指戴在中指上,這就是剛才打獵的少女,被英國貴族以神秘冷漠來稱呼的佐伊·聖·裏格。
又被傳聞為國王的密友,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人一定以為佐伊·聖·裏格會是國王陛下的情婦,十七歲的少女和六十多歲的老人?即使有,也不會發生在這。
這是個寧靜、溫和的初夏,四月末五月初,天已有些晚,可黃昏還是相當明亮。
“時間已經晚了。”布蘭奇太太穿戴整齊地走進來說:“幸好遲來些時候,這下晚餐也準備妥當了。”
布蘭奇太太是上任聖·裏格伯爵遺留下來的女傭,她的丈夫和兒子犧牲在戰場上了,是個可憐的老人家,如今在府邸裏隻做些簡單的工作。
布蘭奇太太又道,“不會是在岔路迷路了吧?”
這句話她是說給佐伊聽的,佐伊也知道。
諾大的書房裏幹淨又整潔,空中彌漫著淡淡琥珀的氣味,並沒有那麼濃鬱,書桌上擺了一小盆薄荷,倒顯得沁人心脾。
她換了一件淡藍色的緞子裙,白色過膝襪外套了一雙藍色高跟鞋,束腰的地方用了手掌寬的黑色皮腰帶,頭發上束著點綴了一圈珍珠發箍,耳垂上也戴了珍珠耳釘,比起剛才的幹練現在的她就如一般貴族小姐一樣,但看起來了又清新淡雅許多。
“如果連路都不會走,確實是給陛下臉上抹黑。”佐伊頭也不抬,一手撐著頭,一手翻動著桌上的書頁。
麵對小主人的‘冷嘲熱諷’布蘭奇太太早已深知不已。
這便是裏格家族的傲慢,他們漂亮、迷人、令人難忘。
侍女瑪麗給佐伊倒了一杯熱茶,白色為底藍色為花的茶杯看起來很漂亮,杯口上空微微有些熱氣。
布蘭奇太太走到窗子跟前,詢問樓下的管理,“蓋德,有消息了嗎?”
“他們已經來了哦,太太。”蓋德話音剛落,一陣車輪聲傳來。
一輛半新的中等馬車順著車道奔來,後麵跟著兩個騎馬的人,一眼望去看到馬背上的是兩個士兵穿著打扮的人。
布蘭奇太太收回視線,看著佐伊,“那麼殿下,我先下去了。”
她朝佐伊做了個屈膝禮轉身離開書房。
“那麼……”她抿了口茶水,合上厚重的書本,像大海一樣藍的眸子閃些許光芒,“就以裏格的最高待客方式接待那個落魄貴族吧。”
“是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