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原因嗎?”她聲音溫和,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要那麼像質問。
陸沉舟微微一頓,看著她,語氣是說不出的輕慢:“你不是說他是去看她的嗎?陳嘉漫出了院,他也就沒有理由去找你了。”
程夕握住他的手,神色認真:“陸沉舟,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以至於讓你覺得我會和一個有婦之夫發生不好的牽扯。”
陸沉舟想也沒想,竟然點頭:“你會。”
程夕:“……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沒節操?”
陸沉舟卻已經不耐煩了,“我想要。
程夕:……
她無力地撫額,“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陸沉舟,這事真的很嚴重,不說清楚我……唔,我還沒洗澡!”
沒洗澡也不能阻止他了,陸沉舟捉住她的手,程夕發現他是認真的,而不是什麼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他決定了的事,他也根本就無意於和她討論。
這個事實真是讓人心塞,而且程夕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他,讓他在今天又露出這種“禽獸”的本質,明明她把自己弄得汗撲撲的就是為了能和他好好談個話的好嗎?
鬱悶得不得了,程夕試圖抵抗:“陸沉舟,我很累了。”
哀兵之策,沒用。
“我不想,你能尊重我一次嗎?”
嚴肅正告,也沒用。
程夕無奈極了,隻好說:“那能讓我說一句話嗎?嗷~~”
那句話她最終沒能說出來,哦,其實也是說了的,隻不過是臨時被她改成了:“陸沉舟,你這頭豬!”
程夕帶著疲憊、鬱悶、還有說不出的心塞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不知是昨晚瑜伽做久了還是被他折騰的,腰簡直是要斷了!感覺到他要起床了,程夕努力坐起來,抱著他的胳膊,試圖重拾昨晚的話題:“陸沉舟,關於陳嘉漫的事,我們好好談談。”
他看著她。
程夕說:“她在恢複期最關鍵的時候出院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一不小心,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你知不知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淡聲,取下了她的手,坐起來。
程夕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可是,我記得你以前是很關心她的。”
“不是。”他的聲音涼薄極了,“我隻是對你感興趣。”他轉過頭來,食指輕搖,帥氣得讓人想咬他,“我從沒有關心過她,別搞錯了。”
程夕:“……好吧,那你關心我嗎?”
“當然。”
謝天謝地,程夕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衝他勾了勾手指:“你來。”
陸沉舟偏頭看了她一眼,屈尊湊到她麵前。
程夕摟住他的肩,看著他:“陸沉舟,作為被你關心的人,我能不能對你提個要求?”
他望著她,默許。
程夕語氣特別認真:“以後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或者不高興了,能直接告訴我,而不要插手我的工作,尤其是我的病人嗎?陸沉舟,我不喜歡這種專製的行為,這讓我覺得被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