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喜歡他這時候給人的感覺,整個人都是平和而柔軟的。所以她就不計較他坑程陽的事了。
正想著弄些什麼等會給這些人解酒,突然手被握緊,陸沉舟湊近了和她說:“你跟我來。”
程夕疑惑地看著他。
陸沉舟臉上的表情正經得不得了,她還以為他是真有什麼事,就起身和他一起離開。那會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程陽幾個拚酒的人身上,隻有少數人注意到他們的離開,那些注意到人的相互一笑,也沒有說什麼。
陸沉舟拉著程夕徑直上了樓,回了他們的房間。開門後程夕首先看到的放在床上的一大束紅攻瑰和地板上擺放成心形的燃燒得正好的蠟燭。
唔,居然還會搞氣氛了。
程夕正想誇他,就見陸沉舟捂住口鼻,很鬱悶的樣子:“唔,果然味道很重。”就知道光頭的建議不是很靠譜,說什麼鮮花和蠟燭是新婚求愛必備,房間裏弄得這麼“臭”,求個鬼的愛啊!
怕風吹熄蠟燭,臥室是密閉的,裏麵香氛蠟燭的氣味混著玫瑰花的香氣,哪怕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可這麼多種味道夾雜在一起,經過加熱蒸發,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熏人。
陸沉舟臉色有點臭,程夕不由得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說:“誰讓你弄這麼多花樣的?”他皮膚敏感,又有潔癖,弄這麼些東西真的有花樣作死的嫌疑。
陸沉舟臉色更臭了,很有種重新換間房的衝動,看程夕笑得沒心沒肺的,忍不住一把摟住,然後將她抵在門口狠狠地吻住了。
本來想趁著氣氛好說些情話的,忍不了了。
其實當看到程夕穿著他買的紅裙子出現的時候,陸先生就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每次看到她穿紅,他就特別特別的容易激動。
程夕對他這個特質也是很無語,眼看他有越來越失控的危險,隻得覷空無奈地說:“這麼好的氣氛隻做這個好像不好吧?”
陸沉舟氣喘得厲害:“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跟你求愛。”他道理懂很多了,居然還知道曲解前人意思,說:“敦倫盡分,是丈夫的責任。”
程夕哭笑不得,堵住了他的嘴,嗔道:“那也先把裏麵的東西清理一下呀。”
他皮膚那麼敏感,真在這些花上滾一晚,程夕很擔心半夜得爬起來送他去醫院。
陸沉舟想想那畫麵,再不甘心也隻好同意了。
程夕於是去清理房間,她不敢讓陸沉舟動手幫忙,自然也不能叫其他人。一個人忙活了半天,先開窗通風,然後把蠟燭吹熄收好,再將床上的花抱去隔壁房間,還又拿出被鋪重新換了一套。
她做著這些的時候,陸沉舟就立在門口看著她,今日的程夕被沈唯和田柔鼓搗得尤其漂亮,柔順的頭發被盤在頭頂,露出白晳修長的脖頸,大紅色的綢質長裙,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嫵媚而溫婉。
她鋪床時,半個身體趴在床上,長裙上掀,露出一截白晳修長的小腿,像是藏在深處的美玉,不小心露了一點痕跡,引人無限的覬覦和眼熱。
平素她都是溫柔清純的程醫生。
可這一刻,在陸沉舟眼裏,她就是個勾人的尤物。
程夕將將把床上最後一個皺褶撫平,正準備直起身,忽然背後一熱,腰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