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我吃多了,吐了,你是把我吐的吃了?對不?”
一本雜誌劈頭蓋臉打在魏猛的臉上。
“滾犢子!你咋那麼惡心的!”
被雜誌打到,魏猛也不生氣,反倒美滋滋地繼續問道:“那我現在已經有千年的道行了?”
白靈槐也不搭理他,找了一根棒棒糖,打開包裝紙,輕輕^舔^了一下,覺得味道不錯就都放到嘴裏。
魏猛見白靈槐沒有回應,以為白靈槐是默認了他的問話,高興地跳起來,沒想到用力太大,腦袋居然撞到了棚頂,撞的還挺重。
白靈槐看著魏猛,道:“樂極生悲了吧。別得瑟,你有法力也不會使,最多體質好些而已。”說完,白靈槐發現一絲不對,她把棒棒糖拿出來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異常,手拿著棒棒糖,把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依然結結巴巴的,她把棒棒糖含在嘴裏,說了一段繞口令,居然毫不費力,她忙找到包裝紙,遞給魏猛,道:“這個牌子的棒棒糖,有多少買多少!”
魏猛把手一伸,道:“拿錢!”
魏寶德的雞絲麵做的非常好,每次魏猛都會吃上兩大碗,可今天不知道咋的,他隻吃了小半碗就覺得胃裏漲漲的,倒是白靈槐,筷子飛舞,吸溜吸溜吃個不亦樂乎。
魏猛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白靈槐的腦袋,道:“大姐,咱能不能有點樣兒?就你這小豎子(方言,一般指雞的食道),一盆麵四個雞蛋,都裝哪裏了?”
白靈槐大咧咧地抹了一下嘴,含^著棒棒糖道:“當然是裝你的狗肚子裏了,我們是一體的嘛!”
魏猛聽了頓感胃裏一沉,看看空空的盆,仿佛胃裏一下子被塞進了如此一盆麵外加四個雞蛋,緊接著他的胃不堪重負般地開始折騰,魏猛忙捂著嘴往衛生間跑,生怕他還沒到衛生間就吐出來。
直到魏猛感覺吐無可吐,才小^臉煞白地一頭栽倒到床^上,抬眼看到白靈槐一邊啃著蘋果一邊還在四處找食物,嚇得他忙搶過蘋果,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大姐啊,求你了,你讓你的嘴歇會吧,我的胃啊,實在是折騰不起了!”
白靈槐摸^摸魏猛的腦袋道:“沒……沒事啊,吐吐就……就……就習慣了!”
魏猛慌忙打開抽屜,把裏麵所有的棒棒糖都塞到白靈槐胖乎乎的小手裏,道:“大姐,吃糖,拿這個把嘴占上!”
白靈槐也不挑食,剝了顆棒棒糖放在嘴裏,坐到窗戶看著滿天的晚霞,兩條胖乎乎的小^腿在窗外悠悠蕩蕩。
刹那間,魏猛產生了一種幻覺:那是摩天大樓的天台,白靈槐坐在天台的邊上,含^著一根棒棒糖,等棒棒糖吃沒了,白靈槐就跳下去了,而自己站在天台上,放肆地邊唱邊跳:就這個feel倍兒爽!
一盆麵,四個雞蛋,他居然真的吐出了這些東西。憑什麼白靈槐享受了美味,讓自己承受美味的後果呢。
棒棒糖吃完了,白靈槐沒有跳下去,又剝了一顆,就那麼安靜地坐著,就那麼看著天空。
魏猛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他在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超過了他過去十六年所有對神怪的認知,在他的理解中,神仙應該是仙風道骨,瀟灑飄逸,可他今天接觸的黃大力雖然是個黃巾力士,可是起碼也和神仙貼邊,居然穿襯衫紮領帶,裝束變也就罷了,相比神仙的世界也是與時俱進,可是他那麼沒溜兒,他就難以接受了,神仙怎麼可以跟個流氓似的呢?
魏寶德看過魏猛一次,看到魏猛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以為魏猛睡了,摸^摸魏猛的額頭就出去看他的林誌玲了。
夜幕漸漸來臨,房間漸漸暗了,魏猛依然躺在床^上,白靈槐也依然坐在窗口。
“今天我見到你的時候,是你剛剛被解除了封印吧!”魏猛輕聲的問話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白靈槐“嗯”了一聲,像是下意識地回答,沒有感情,隻是那麼“嗯”了一聲。
“你咬破我舌頭,是為了吸我的人氣,對不對?”
白靈槐又“嗯”了一聲,像是下意識地回答,沒有感情,隻是那麼“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不吸了,還把你的道行給我了呢?”魏猛坐起來,看著白靈槐的後背,不解地問道。他清晰地記得那時候白靈槐已經開始吸了他的人氣了,為什麼白靈槐會反悔呢?
“我受到了反噬,我沒想到你^爺爺會出現。我被真武大帝封印了五十九年,元氣大傷,看到你就想吸光你的人氣再吃了你補補身子,沒想到我正吸你人氣的時候,被你^爺爺頭頂的九戒佛光打到,我滋養一千多年的精氣倒流到你的身體裏。不是我把道行傳給你的,我隻是無能為力。”白靈槐的聲音輕柔且不帶一絲的情感,好像新聞聯播的主持人,說的不過是別人的事。
“我還以為你是看我骨骼清奇可以拯救世界才把道行傳給我呢?原來我不過是你們妖精的一道菜!”聽到白靈槐的話,魏猛有些失望地說道:“那我現在有了你的千年道行,是不是也成神仙了?”
白靈槐沉默了一會兒道:“即使你有了我的道行,也成不了仙!”
“為什麼?”魏猛不解的問,《天龍八部》中的虛竹原本也不會武功,後來被傳了內功,稍加練習,連喬峰都可以打個平手,自己和他的情況應該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