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中的大門口,張霞對魏猛那是千叮呤萬囑咐,上到考大學的宏圖大誌,下到喝水別嗆到的生活點滴,魏猛隻能頻頻稱是,不時地朝學校裏看,心裏暗道:今天學校的鈴兒壞了?怎麼還不響啊。魏猛從沒想過,他居然有一天會渴望上課鈴,渴望可以走進教室。
魏人民從車裏探出頭,對老婆道:“行了,快八點了,下午我還有個手術呢。”
張霞瞪了丈夫一眼,道:“兒子重要還是手術重要啊。”
被老婆嗆了一句,魏人民乖乖地把頭縮了回去,在老婆麵前,他完全沒有挺胸抬頭的機會,誰讓老婆過去是校花,現在收入又是自己的好幾倍呢。
張霞從包裏掏出一千塊錢,塞進魏猛的書包:“過幾天媽就要出國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沒錢就給媽發信息啊!”
“一定一定!媽,你在國外也要注意身體啊!”有錢進帳,魏猛的臉上立刻有了笑容,還不忘關心一下媽媽,不過他簡單的一句話,竟讓張霞鼻子一酸,眼淚落下來。
魏人民見老婆哭了,無奈地下了車,摟著老婆的肩膀對魏猛道:“你趕緊進去吧,一會兒該上課,你也老大不小了,聽爺爺的話,知道不?我和你#$媽走了啊。”說完摟著老婆上了車,開車走了。
魏猛朝著車裏的媽媽揮了揮手,臉上戀戀不舍,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有錢了,可以好好地瀟灑瀟灑了,先去買99朵玫瑰送給奚羽月,哥們就不信了,還有女孩不喜歡玫瑰的。
書包鏈發生輕微的聲響,魏猛感到不妙,忙把書包抱在胸口,果不其然,書包的拉鏈已經被拉開,媽媽剛剛放裏的錢也沒了蹤跡。魏猛轉了一個圈,嘴裏叫著:“誰啊?誰啊?我報警了啊!”
“報啥警啊,人在這兒呢!”黃大力站在魏猛背後兩三米的地方,舔#$了下手指,美滋滋地數著一疊人民幣。
媽媽剛給的錢啊,自己連碰都沒碰到,就讓人家順走了,魏猛太窩火了,他把量天尺一舉,擺出了如果不把錢還他,他就會和黃大力拚命的架勢:“你把錢還我? 你快把錢還我?”
黃大力輕蔑地白了魏猛一眼,彈了下手裏的錢,道:“這是一千,我大方點,算你兩天的利息,剩下的你抓點緊啊!”
“我不欠你錢,是她欠你的,你憑啥拿我錢啊!”魏猛指著旁邊喝著豆漿的白靈槐,看完自己都傷心了,女大十八變啊,昨天還是豐滿的超女,怎麼今天早晨起來,又變成韓老師了,胸小了,腿粗了,屁#$股癟了肚子鼓了,人家韓國整容還能保證個三五年呢,怎麼白靈槐一晚上就變回去了。
“你倆不是兩口子嘛!誰還不是還啊!我得去找小雨了,你們繼續恩愛吧!”話音還沒落,黃大力就跑地連影子都消失了。
白靈槐把喝光的豆漿杯扔到垃圾桶,剝了顆棒棒糖放到嘴裏後往魏猛背後上一跳,道:“GO!GO!GO!”
魏猛不滿地用力一晃身體,白靈槐沒提防,被魏猛甩了出去,白靈槐在空中做了兩個轉身,身體輕巧地落在地上,眼睛一瞪,罵道:“你瘋了?”
魏猛“切”了一聲,心裏暗道:醜人多作怪,都長成這樣了,還學AB瞪眼,想瞪眼,把臉整好了再說吧。
“GO哪去啊,我是學生,我的首要任務是上課,再說了,你不說換了衣服就自己走不讓我背了嗎?你看看你,大#$腿都快把裙子撐破了!”
“你……”魏猛的話實在是太損了,就是大象的腿也不能把裙子撐破啊。白靈槐把簪子拔下來,就要朝魏猛的嘴上刺,魏猛把量天尺往嘴上一橫,封住白靈槐簪子刺來的方向,想當年哥們可是受李小龍的影響學過菲律賓棍法的,過去是看在白靈槐是個女子,再加上白靈槐的速度實在太快,自己隻能被動挨打,現在不同了,魏猛已經感覺到他舉手抬足之間,速度和過去比不可同日而語,比黃大力那樣的妖孽自然是比不了,可是和白靈槐比起來,就算差也差不了太多。
魏猛正在得意,就敢手腕一痛,握著量天尺的手像是被碰到麻穴頓時沒了力氣,量天尺從他手裏滑落,正好掉到魏猛的腳麵上,魏猛單腿跳著抱著被砸的腳麵,連連叫痛。
“兵不厭詐!”白靈槐把簪子插在頭上,一字一頓送了魏猛四個字。
“你想咋地?”剛剛被黃大力偷了錢,現在又被白靈槐打,自己咋就這麼倒黴呢?真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人家供奉保家仙,都能有點好處,自己也是好吃好喝給白靈槐,怎麼就一點好沒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