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啊。就五分鍾,五分鍾以後,你就乖乖地把整部《黃庭經》給我背誦下來。”
魏猛賭氣地往鳥籠裏一坐,跑?肯定跑不了,背《黃庭經》?肯定背不下來,自己要怎麼才能脫離神識世界,脫離白靈槐的魔爪呢?
“別想那些沒有用的了,好好享受每一分每一秒,過了這五分鍾,我再給你五分鍾背經文,多一分鍾我就抽你一百鞭子,晚兩分鍾就抽兩百鞭子。”
“為啥啊?”
“不為啥。隻要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魏猛跪在鳥籠裏,手扶著籠條,擺出一副求饒地可憐相:“白老太太,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有個成語叫從長計議,咱們就從長一回,行不?求你了。我這細皮嫩★肉的,實在挨不了您的鞭子了。”
“那就一分鍾抽六十下,正好一秒一下。”
魏猛不再說話,這個時候和白靈槐爭辯,爭論的也是打多打少的問題,而魏猛想的是,如何能讓白靈槐改變主意,不再背那些拗口的古文。
“還有四分鍾!”
“還有三分鍾!”
魏猛猛烈地撓著頭發,自己這麼聰明的腦袋,怎麼就想不出一點辦法呢?
“還有兩分鍾!”
“行了,你就別數了,你又沒有表,你說幾分鍾就幾分鍾啊。”
“知時、識地是我們修道之人最基本的法術,知時就是知天地時節。”
“知道又能怎麼樣,你又不是人,就是個刺蝟精!”
“你說什麼?”白靈槐眼神不善地看著魏猛,都讓她捏在手心裏,居然還敢和自己頂嘴。
“我說你是刺蝟精!”魏猛想不出辦法,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對著白靈槐吼道。
白靈槐對著魏猛伸出左掌,慢慢握成拳頭,關著魏猛的鳥籠也隨著白靈槐的動作而收縮,當白靈槐的手完全握成拳的時候,鳥籠已經如繩索一樣把魏猛捆住,籠條更是勒住他赤★裸的皮肉。
“給你普及點知識,我是刺蝟妖,不是刺蝟精,我們動物修煉成仙的叫妖,草木修煉成仙才叫精!”
魏猛被勒地呼氣困難,可他沒再求饒,反倒問道:“那啥是怪?啥是魔呢,都說妖怪,妖精,妖魔,你們是不是一體的啊。”
“怪和魔都是因人產生的,怪多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故意或者非故意而與眾不同的形式,比如甲子太歲楊任星君,沒有雙眼就把兩顆金丹放在眼中,眼中生出兩隻手,手裏張眼。這就是怪。其實不一定成仙有怪,像鄭燮鄭板橋他們,因為特立獨行,不也被成為‘揚州八怪’嘛。”
“原來還有這麼多說道啊。白老太太,那啥魔啊,你再給我講講唄。哎呀,這破玩意勒得我喘氣都費勁,你先把這玩意鬆開,你給我好好講講,我好好學習。”
“想得美,這就是你和我叫囂的懲罰。”白靈槐雖然這麼說,可鳥籠還是變大了一些:“魔是神仙的另外一種形式,其實魔就是神仙,守護大道就是神仙,逆天而行自然就是魔了。”
“國家收的叫稅,黑社會收的叫保護費,國家的打手叫警察,個人的打手叫黑社會,是這個意思不?”
“啪”!白靈槐才魏猛的腦袋上打了一下:“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昨天的為啥被屏蔽你忘記了?還胡說八道,你是不是想今天的也別屏蔽?”
“說到底,還是聽話的就是神仙,不聽話的就是魔鬼。原來神仙也搞鬥爭。”
“行了,別一嘴的歪理了,時間到了,開始背誦經文吧。”
“別啊,白老太太,我還沒緩過勁呢。再說了,你今兒一篇經文,明天一篇經文,啥時候是個頭呢?”
“道教的經文典籍浩如煙海,被稱為道藏,存在天上的靈寶天宮,共計一萬八千多卷,散落人間的經文典籍分三洞、四輔、十二類,三十六部,合計五千四百八十餘卷經文。你要學的,就是散落人間的部分。”
“五千四百八十……卷?一卷多少字啊?”魏猛聽到這個數字瞠目結舌,難道這麼多經文都要背誦下來?五千四百八十卷,就是讀,恐怕會讀到他死。
“每一卷的字數不一定,你還不是一樣,說你呢,一夜書,人家一卷才二三十萬字,你一卷搞一百多萬字,哪個讀者願意看,所以你讀者少是自找的。”
“五千多卷,你都能背誦下來?”魏猛感到不可思議,那可是五千四百八十卷啊。
“切!”白靈槐不屑的白了魏猛一眼,道:“你知道本地仙是哪裏出來的嗎?本地仙,白老太太,是從乾元閣出來的,靈寶天宮找不到的書,他們都要登門,求我……和我師傅,借給他們的。”
“別扯那些沒用的,黃大力說過,你就是乾元閣打掃衛生的,拉大旗作虎皮,你就說,你會背幾篇?”
“你聽他胡說。本地仙不止對道家一萬八千卷經文典籍爛熟於心,對佛家的八萬四千法門也略知一二,對你們的人家的兵蠱也有涉獵。你個小屁孩還看不起我,不信咱們就賭一下,你隨便說個經文名,我若錯一個字,就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