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易仙翁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他來雙山縣的之前對雙山縣及其周邊做了了解,在雙山縣及其周邊沒有像樣的修道者,他在當今所有修道人中找尋了一下,沒有一個叫魏猛的修道人,能使用極空破打傷自己兒子。
易水寒的道法已經有小成,如果單單從精氣的修為來看,已經有三百年的道行,那麼傷到兒子的人,起碼要高於這個級別,除非趁著兒子不被偷襲。
“你說那個魏猛是個半大小子,他今年多大?”
黃大力和苟雲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回答易仙翁的問話。
“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易仙翁沒有動,他什麼也沒有做,沒有步罡踏鬥,沒有掐手印,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一道紫色的霹靂憑空生出,將那方桌擊得粉碎。
苟雲寶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捶地,哀號道:“我的方桌啊,我的黃花梨做的方桌啊!”
黃大力看了一地的木屑,接連咽了幾下口水:“你……該不是易仙翁吧!”
“你知道我?那就好辦了,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啊,很不講理,喜歡武力,動不動就和別人大打出手,收都收不住。不管對方是什麼神啊,仙啊,鬼啊,怪啊,統統都打。所以,你不要逼我對你動粗。”
“魏猛,男,今天十六歲,先雙山縣高中高一三班學生,學號63,他和他爺爺住一起,他爺爺魏寶德,是退休工人,家住水果廠家屬樓5棟201!”黃大力來個“竹筒倒豆子”,不用易仙翁問,直接就把魏猛供出來,這可是個被十殿閻羅稱為“拳打森羅,腳踏九幽”的地府第一號恐怖人物,對地府來說,他就是美國人眼中的拉登,不,比拉登還有過分,拉登最多是弄個飛機撞個大樓,然後找個耗子洞貓起來。人家易仙翁光明正大地進了地府,把二十萬陰兵揍了,然後又大搖大擺地走了,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是何門何派,誰的弟子,修道多少年了?”易仙翁愈發的奇怪,一個高一的學生,和自己兒子年紀差不多,怎麼能打傷易水寒呢?易水寒不要說在同齡人中,就是在四十歲以下所有的修道者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他無門無派,他就不是個修道者,因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被雷劈到,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的力氣都給了他了。他還弄了張飛天夜叉皮穿著,我想應該是貴公子應該是沒留神,才讓魏猛傷到了。傷得嚴重不嚴重啊,我這裏正好有兩根五百年的人參,拿回去給貴公子補補身子。”黃大力從口袋裏摸出兩根人參,雙手呈給易仙翁。
易仙翁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人參,裝進斜背的八卦道士包裏:“今天有妖用妖氣給我兒子治傷,那個妖是誰?”
黃大力連忙把頭搖地像個撥浪鼓:“易道長,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今天一直在這裏喝酒,你也知道,我現在連力氣都沒有,被雷劈成黑碳一樣,我都沒臉出去見人,更不要說妖了。”
“不能吧,你仙骨穴有一金光閃爍,雖然我看不透是什麼,但是我能看出,你在刻意隱瞞著真實的身份,你為什麼這麼做,我管不著我也不問,你隻要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可以了。”
“妖,還給貴公子治傷,這會是誰呢?”黃大力不用想都知道易仙翁所說的給他兒子治病的妖是誰,聚財和治病是白老太太的天生本事,除了她還能有誰,可是這話他不能告訴易仙翁,自己的任務就是看著白老太太,如果把實情說了,易仙翁一犯“瘋病”,把白老太太給收了,那自己這五十九年可就白過了。
易仙翁見黃大力的眼珠亂轉,知道他是在隱瞞,他抬手伸出右手拇指食指,掐住黃大力的後脖子,把黃大力往上一提,黃大力就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再看易仙翁,這個易仙翁怎麼變成巨人了,自己就像個小玩偶一樣,被易仙翁掐著脖子提溜到麵前,黃大力再往左右看,不是人家易仙翁變大了,而是自己變小了,真得變成個三寸高的玩偶了。
“易道長,易仙長你手下留情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會走的孩童,你可不能這麼做啊,你這是要我命啊。”黃大力連忙在空中連求饒再作揖,朝著易仙翁苦苦哀求,心裏暗道:“作者你也太壞了,讓易仙翁收拾我,易仙翁連三十六天罡術都會,那已經是大羅神仙的境界了,你讓我對他說瞎話,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讓我早點掛了,是不是?我偏不,我要好好的,一直活到第五卷。”
易仙翁冷冷地哼了一聲,兩隻手指用力,黃大力就感覺自己的脖子隨時都有可能被掐斷,他在空中手炮腳蹬,高聲叫道:“易道長饒命啊,饒命啊,我知道怎麼找到魏猛,我知道怎麼能找到他!”
易仙翁沒說話,掐著黃大力脖子的手微微鬆了些。
黃大力努力揉了揉脖子,指著地上的苟雲寶道:“他,他知道,魏猛現在給他打工,他一定知道怎麼能找到魏猛!”
易仙翁伸手抓□住苟雲寶的脖子,往上一提,沒想到竟然提起一件套衣服,就是苟雲寶身上穿的衣服,而苟雲寶早已不知去向。
“小小土地,竟然學了土遁之術。”易仙翁有些失望,他沒想到土地竟然在他眼皮低下土遁了,主要他的印象中,土地不會土遁,所以放鬆了警惕。經驗主義,果然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