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份!”範無救指著白無常謝必安的腦袋說道。
黃大力聽不懂他說什麼,可順著範無救的手指看去,謝必安的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白紗布:“七爺,您這腦袋是怎麼了?這是讓誰給打了啊。”
“胡說,我堂堂白無常,能讓誰打了……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謝必安嘴裏含□著長長的舌頭,口齒不清,勉強讓人能聽懂。
阿花阿柳一蹦一跳地從樓下下來,阿柳很調皮,跑到謝必安的麵前,扯了謝必安的長舌頭:“謝伯伯,你回來了,找到朝你扔磚頭的壞人了嗎?他太壞了,他還打過易哥哥呢,你要是找到他,可千萬不能饒了他呀。”
黃大力一聽就知道壞了,“易哥哥”,不用問那就是易水寒啊,把易水寒打了的,那就是魏猛啊。這個魏猛咋又惹禍了,上次把黑無常打了,這次又把白無常給砸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嘛。自己就被關進去半天一夜,他就又惹出這麼事兒來,主人沒有別的意思,就希望他能老老實實地生活,咋就這麼困難呢。
“死有份!”黑無常隻會重複這一句。
阿花跑過來,讓阿柳鬆開拉著白無常舌頭的手,白無常才說:“找了一夜也沒找到那個女子,我們也納悶,這女子跑哪裏去了。”
“謝伯伯?學校你找了嗎?那小子和我易哥哥是同學,我易哥哥上學了,他也一定上學了!謝伯伯,打你的是那個男的,不是那個女的。”
“學校?我們還真沒找,我們這就去!”謝必安沒太注意阿柳說的後麵的話,什麼男的女的,那男的和女子是一夥的,找到一個就能找到第二個。
黃大力忙朝範無救和謝必安拱手道:“二位,二位,你們這是要找魏猛吧,魏猛我知道啊,他是不是冒犯二位了,我去幫您們找,讓他過來給您們賠禮認錯!”
“魏猛朝謝伯伯扔磚頭,一下子把謝伯伯給打暈。聽我爸說,魏猛還前幾天剛打傷過範伯伯!”阿柳的話讓範無救和謝必安倆人都很不好意思,這事鬧的,前後沒幾天,人都讓一個小女子給打了,這要讓地府的人知道,還不被笑掉大牙啊。
“這個小犢子,太不懂事了。怎麼什麼人都惹呢。二位,我是個黃巾力士,奉真武大帝法旨看守白老太太,就是你們說的女的,我也是一時不慎,讓二位受了委屈,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去找他們,把他們帶到你們麵前,任由你們發落。”
黃大力的話說地很客氣,可是也把必要的信息傳遞給了範無救和謝必安:你們要收拾的人,是真武大帝看管的人,無論你們和他們直接有什麼仇什麼怨,都要看真武大帝的麵子。
範無救和謝必安聽了黃大力的話,果然猶豫了,他們雖然自視甚高,可是和真武大帝那完全沒法比,那可是玉皇爺的接班人,他特意安排黃巾力士看守的人,那必定是個重要人物,可兄弟二人都挨了一個人的打,前一次拿了錢又有顯佑伯說情,也就不說什麼了,這次連個台階都沒有,就這麼下了,實在是丟人啊。
黃大力看出範無救和謝必安的變化,忙道:“二位放心,那小子和那女子我了解,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們一定會好好地向二位認錯,還請二位能原諒,我這就去找他們過來,請二位稍等,稍等。”黃大力說完轉身出了門,剛上了出租車,阿花和阿柳也跟著他上了出租車。
“小姑娘,你們上我的車幹什麼?我可是拐賣兒童的壞人,你們跟著我,我就把你們拐賣到深山老林裏,給熊瞎子做媳婦。”
“你要敢把我們拐賣了,我易哥哥就會把你的三魂取出來,封在壇子裏。哼。”阿花阿柳一起道。
“嘿。倆小丫頭,還挺厲害,叔叔還有正事,你們家大人呢,去找你們家裏大人去啊。”
“我們知道你要去學校,我們就打個順風車,我們去找我們易哥哥。”
“那也要和你們的父母說一聲啊,我這是出租車,你們有錢付車費嗎?”
“別廢話,快開車。小心我投訴你拒載啊。”
“黃同誌,這怎麼辦啊?”
“開車吧,沒聽說倆個小上帝都要投訴了嗎?這兩個小東西,咱們可惹不起啊。”黃大力抽了抽鼻子,這兩個小姑娘人不大,一股股仙氣倒是濃烈啊。
阿柳打了一個噴嚏:“你這什麼破車啊,怎麼有股怪味啊,跟個狗窩似地。”
黃大力驚訝地回頭看著阿柳,這個小姑娘怎麼長了一個比狗還靈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