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羽月捂住胸口,被剛才巨大的力道推開,她感到她完全無法呼吸,胸口很憋悶,離開拿著拐杖的女子才好些,此時她喘著粗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白靈槐。
白靈槐一麵用口水治療著肩頭的傷口,一麵緊盯著奚羽月,隻是短短的幾天,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怎麼就有了這麼多的變化,不光成了茉莉花精,而且還有如此的手段。
白靈槐的口水對皮外傷很有效,口水所到之處,傷口迅速的收縮合攏,不多時就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紅痕,讓魏猛驚訝的是,他肩頭的傷口也如白靈槐的傷口一樣,和好如初,隻剩下一道紅痕。
白靈槐用拐杖重重地戳了下地麵:“奚羽月,沒有想到你居然學了‘羅刹娑’,看來把你變成茉莉花精的是佛陀。”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就要殺了你。”奚羽月的眼睛閃爍著嚇人的綠光,兩手再次如爪,要對白靈槐再次發起攻擊。
“你們能小點聲嗎?”病房的門一開,奚羽月的媽媽走出來,臉上帶著不滿。
“媽!”奚羽月的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放下,兩隻眼睛的綠芒也消失不見,奚羽月撲向了母親,她以為母親會緊緊地摟住她,可是沒有,她還沒觸碰到母親的身體,母親把她推開,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
奚羽月楞了一下,她不敢相信母親居然會這麼對她:“媽,我是小月啊。我是你女兒啊。”
“姑娘,你認錯人了吧。”奚羽月母親的語氣依然保持著警惕,自己就奚羽月一個女兒,現在躺在病床□上,怎麼有個女孩叫自己媽媽呢?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子啊。
“媽!我就是小月啊,你怎麼不認我啊。”奚羽月的語氣帶著哭腔,可是她不止沒有眼淚,嘴角的酒窩反倒越發帶著笑意,讓奚羽月的媽媽也越發的懷疑這個女子的身份。
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看到誰都叫媽?
“怎麼了?”奚羽月的爸爸也走了出來,看了看奚羽月向老婆問道。
“爸!你看看我,我是小月。”
“不知道怎麼回事,興許是個神經病!”奚羽月的媽媽對丈夫說道。
“媽,爸,你們真認不出我了?我真是你們女兒啊,我的生日是1月21號,今天過生日,我爸給我做的鍋包肉,做糊了。”奚羽月也不知道要如何讓父母認可她的身份,隻能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奚羽月的媽媽被奚羽月的話弄蒙了,因為這個女子說的是事實。
“姑娘,我們不認識你,我們就一個女兒,現在躺在裏麵,請你們小點聲,不然我就讓醫院保安趕你們了。”奚羽月的爸爸說完就拉著發楞的老婆回了病房,把病房的門重重地關上。
“老公啊,她咋知道咱女兒的生日,還知道你把鍋包肉做糊了?”
“還不是你的破嘴,啥都往外說,咱家啥事你不往外說啊。”
“那她到底是誰啊?為啥叫我媽叫你爹啊?”
“不管她是誰,咱倆就這一個閨女,咱倆就受著她,別的不管。”
“可是……”奚羽月的媽媽的心裏依然不踏實。
“可是啥啊,沒啥可是的。我看那,是奔著錢來的。今天早上剛有人給咱送來一百萬做女兒治療費,晚上就來個叫媽的女兒,你說是衝著啥來的。”
“你的意思是騙子?”
“是不是騙子我不知道,除非你背著我還生過孩子,不然就小月一個閨女。”
“胡說八道什麼,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啊,我還說是你外麵養的小老婆生的閨女呢。”
奚羽月呆呆地看著病房的門,看著病房裏的父母,麵對著麵,自己的父母都不認自己,他們寧願守著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也不願意認下他們女兒的靈魂。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如果自己真地回不去了,那麼自己豈不是不能回到父母的身邊了?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魏猛,你怎麼坐地上了?”吳鵬走過來,從地上把魏猛拉起來,讓他靠著牆站著。
吳鵬把易仙翁和易水寒送回家,吳鵬接到了嫂子的電話,說吳紹純的燒退了,除了沒有醒,各種指標都正常了,他們已經把吳紹純拉回縣醫院了。易水寒聽吳鵬要去醫院,便想搭車去看看奚羽月,白天上課,他一直都沒能看望,吳鵬把車停好,易水寒便和吳鵬分手,自己去買看病人的禮物,吳鵬也就獨自上樓,他也想看看奚羽月的情況,畢竟人家姑娘是自己侄子給“騙”出來的,可上樓就看到魏猛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