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過陰(1 / 2)

魏猛看著白靈槐,他不知道白靈槐怎麼突然那麼傷感,輕輕地撫摸著苟小雨的頭發和臉頰,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白老太太不是母性大發,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吧。

易仙翁對白靈槐的行為也感到奇怪,就在白靈槐落下眼淚的一刹那,易仙翁彎著腰從下麵看著白靈槐:“白老太太,你咋地了?你咋還哭了?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嗎?”

白靈槐抹了下眼角的淚水,無比的悲傷地道:“我就是覺得我很沒用,看著小雨就這麼死了,我什麼也做不了。”

易仙翁把剩下的酒喝光,道:“誰說你啥也做不了啊。我不是說了嘛,我的事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兒了。你們隻要在七天之內給她找個肉□身不就完了嗎?”

喝多了,這是徹底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白靈槐看著滿臉通紅的易仙翁,都不知道要如何和他交流,七天找到肉□身有啥用?她又不會三十六天罡術的“斡旋造化”,或者如來佛祖的“起死回生真言”,怎麼把苟小雨的三魂裝入肉□身七魄呢?

“你們啊,真是當局者迷啊。”易仙翁指了指魏猛,又指了指白靈槐:“你,還有你,你們是啥?”

白靈槐看看魏猛,魏猛看看白靈槐,不知道易仙翁指的是什麼。

易仙翁在白靈槐的頭上彈了個腦崩:“你個榆木腦袋,你和魏猛是人妖,不在三界的人妖。”

白靈槐揉著被易仙翁彈的地方,依然不明白易仙翁說的是什麼意思,人妖怎麼了,不在三界的人妖又怎麼了?和救苟小雨有什麼關係?

“易老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在那擠牙膏,我可告訴你,你要有辦法不說,剛才的五十萬我可不給了啊。”魏猛對著易仙翁喊道,可是他這麼一喊,胸□部又是一陣劇痛,他呲牙咧嘴地又開始咳嗦。

“你小子可不能賴賬啊,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你們若是這樣,以後還怎麼在一起玩耍了。”一聽魏猛要不給錢,易仙翁立刻便著急了,那可是五十萬啊,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易道長放心,我們不會賴賬的,隻要您給我們指一條明路,要如何才能救了苟小雨。”白靈槐的話說地很巧妙,一方麵說給錢,一方麵又加了個金箍,“隻要如何”,進可攻退可守,怎麼做都能解釋。

“這多簡單啊。你們是人妖,不在三界,所以三界的所有的規矩對你們來說,可以有也可以沒有。來個過陰就完了。”

“過陰”又稱摸嚇、摸瞎、驅鬼、下神、下□陰、走了等,雖然各地的叫法不一樣,但是功能基本都是一樣的,就是從陽間過到陰間走一趟。

清樂鈞《耳食錄》中有這樣一段記載,野老常言:陰牒勾人,往往有生人為之者,謂之過陰。其人言語飲食,了不異人,但就睡則嗒焉若喪,呼之不能覺,蓋其過陰時也。榻下雙履,必一仰一覆,盡仰其履則死不複返。故每寢必扃其戶。懼為人所弄也。後一月誰當死者,輒先知之,預見陰牒也。

《盜墓筆記2之秦嶺神樹》就是參考了這一段對“陰人”進行了加工,我個人認為《耳食錄》比《聊齋誌異》寫的好,裏麵的故事更有條理,也更吸引人。

有些地方用“過陰”治病,認為人生病是因為有鬼祟作亂,就有過陰人去地府看看這個人的壽命,如果壽命到了就不治療了,如果沒到就看看是什麼鬼作祟,對鬼進行賄賂,東北叫“答對”,讓鬼離開,人的病就好了。這樣的方式主要盛行於苗族和東北,苗族叫鬼師,東北叫跳大神的,苗族的鬼師在過陰的時候會畫符念咒,形成了苗族特有的文化,其實他們畫的符就是茅山派的符,而念的也是茅山派的上清水咒,顯然是受了道家的影響。而東北的跳大神吸收了東北的薩滿教和道家的東西。

“易道長,過陰有什麼用呢?”白靈槐當然知道過陰,但是還是不知道過陰和救苟小雨有什麼聯係。

“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還不明白,我也真是服了。讓我個大學教授給幼兒園上課,這可難為死我了。一箱茅台,不要賴茅,也不要什麼分廠的,就要正宗的茅台,我不光告訴你們怎麼回事,我還幫你把苟小雨救活,你們看怎麼樣?”

“行。我替他們答應了,你就快說吧,我也想知道,我就想看看你怎麼往下編,看你怎麼騙?”黃大力笑嘻嘻地答道,心裏暗道,這個易仙翁啊,還活在過去八十年代,拿茅台當好酒呢,現在市麵上,能買到真茅台那才見了鬼了。就是茅台酒廠出的,那也是勾兌的,除了還有個名字,那味道,那質量,隻能配得上“嗬嗬”了。

“你這麼指名道姓地說,就不怕廠家告你嗎?”易仙翁看著黃大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