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魏猛躲在衛生間裏刷牙,他都不知道自己刷了幾次牙了,可他還是感覺嘴裏有一股屎味兒。胡力霸趴在床□上,把頭伸到被子裏,痛哭流涕,那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白靈槐被魏猛和胡力霸弄地心煩意亂,一邊漱口一邊哭,這是哪跟哪啊。再說了,這可是醫院,怎麼連一點吃的都沒有啊,哪怕有袋瓜子也是好的。
魏猛終於從衛生間裏出來,一手捂著肋骨,一手捂著嘴,小□臉煞白。白靈槐沒好氣地問了句:“沒事吧。”
魏猛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靠著衛生間的門動彈不了,白靈槐過去扶著魏猛到了床邊,魏猛一眼就看到胡力霸毛茸茸地身體,又是一陣惡心:“快,快把他弄走,我看見他就惡心。快快!”
白靈槐把被子打開,把胡力霸蓋上:“行了,現在看不見了。你怎麼了?咋這麼大反應啊。”
魏猛在白靈槐的攙扶下慢慢地躺在另一張床□上,魏猛歎了口氣:“我發誓了,我再也不吃狗肉了,太惡心了。”
“嗷嗷嗷!你才惡心的!”胡力霸在被子裏叫著。
“滾犢子。老實地眯著。你再出一聲,我就把你送玉林去。”魏猛指著胡力霸道。
“嗷嗷嗷。你奪走了人家的初吻,你還有理啦。”
白靈槐聽了胡力霸的話嚇了一跳,指著胡力霸一副不可思議地問道:“魏猛,你跟胡力霸玩人與動物版的春光乍泄□了?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滾犢子。”魏猛強忍著嘔吐感:“媽的,肯定是被人算計了,不用問就是哪個老酒鬼易仙翁。等我看到他,一跟他沒完。”
“你跟誰沒完啊?”易仙翁推門進來,在他的身後站著奚羽月。
奚羽月看到魏猛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摟住魏猛的脖子,甜甜地叫著:“大哥哥。”奚羽月的動作太猛,多半個身體都壓在魏猛的身上,縱然這是奚羽月,魏猛也大呼:“疼!疼!疼。”
白靈槐忙讓奚羽月起來,奚羽月也感到自己失態了,忙從魏猛的身上起來,站在魏猛的床邊,對著白靈槐笑眯眯地道:“大姐姐好。”
“你是……小雨?”白靈槐問道。
“對啊,大姐姐你真聰明。我就是小雨,不過易爺爺說,我現在住在這個大姐姐的身體裏,我現在要叫奚羽月。”
“還是易道長法力高強,這麼輕鬆就幫小雨借屍還魂。”
“也不簡單啊。你們怎麼沒人告訴我奚羽月身體裏有九尾狐塗山的尾巴呢?差點耽誤了大事。”
“易道長,我們不知道啊。”白靈槐隻記得魏猛對著九尾狐塗山打了一記極空破,就是奎木狼的舍利子玲瓏內丹落在奚羽月的身體裏,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九尾狐塗山的尾巴怎麼又出現在奚羽月的身體裏了?
白靈槐把胡力霸從被子裏扯出來,易仙翁看到胡力霸臉上的毛發都濕□了一片,笑道:“胡力霸,你這是讓人欺負了?”
被易仙翁這麼一問,胡力霸的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流,可不咋地啊,自己一直未心宿辛月“守身如玉”,守了幾千年的初吻,沒想到讓一個男人給奪走了,他怎麼能不傷心呢。
“行了,別咧咧了。我問你,奚羽月身體裏有九尾狐塗山的尾巴的事,你知不知道?”
胡力霸還在抽泣說不了話,就點了點頭。
“你知道咋不說呢。易道長,這對小雨有什麼影響嗎?嚴重不嚴重?”白靈槐生怕九尾狐塗山的東西對苟小雨有什麼不良影響,苟小雨那麼可愛,難得能有機會“借屍還魂”,若落下什麼毛病,那是救了苟小雨還是害了苟小雨?
“當然有影響,而且還會嚴重。”易仙翁坐在魏猛的床□上,掏出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口,看了眼奚羽月,奚羽月雖然身材豐滿,可是行為舉止就像個大孩子,正在和魏猛說笑。
白靈槐的心不由地一沉,易仙翁當然不會騙她,如果易仙翁都說很嚴重,那就一定是極其難以解決的問題。
“易道長,九尾狐的尾巴對小雨到底有什麼影響?難道您也解決不了嗎?”
易仙翁搖了搖頭:“白老太太,你也是修道之人,要知道萬事萬物,有可為必有不可為。非人力所及,我也愛莫能助。”
白靈槐的神情很落寞,看著胡力霸還在抽泣,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著胡力霸打了幾巴掌:“你說你啊,該說的不說,牛排都白給你吃了。給你吃還不如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