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實在是太突然了。意外,實在是太他媽意外了。
魏猛本能地“媽呀”叫了一聲,也不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使用神速跑到白靈槐的身後,一手摟著白靈槐,一手緊緊握著量天尺,就這麼一會兒,他握著量天尺的手都冒汗了,明明是太平間,白靈槐還給他普及了一下詐屍的知識,可這太平間的門怎麼自己開了,深更半夜,太平間即使有人,那也是死人,以後決不能相信白靈槐的話,她老糊弄自己,這分明就是詐屍啊。
白靈槐一手握著拐杖,而另隻手掐了個蘭花指,她本來是習慣性地掐了個劍指的,可她一身的精氣損失殆盡,道家的法術什麼也使用不出來,反倒是釋家佛教的無相神功愈發的熟練,隻是不知道現實中的實戰如何。
鐵門敞開,太平間裏也是黑漆漆的,白靈槐和魏猛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從裏麵走出來,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
“沒詐屍啊?”魏猛走到門的正前方朝裏麵看著。
太平間裏雖然更黑,可魏猛的視力明顯提升了不少,稍稍適應了一下,他發現太平間裏空無一人,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
雙山縣醫院的太平間並沒有死屍,太平間是醫院的標配建築,但是極少放死人,原因有二,第一,如果這個人救不了了,一般的家庭都會把病人拉回家,因為如果人死在醫院,中國人認為這是客死異鄉,這對死人來說,是極大的不吉利。第二,如果確定人死了,如果不涉及到糾紛的情況下,一般的家庭也會直接拉到殯儀館,因為死人要操辦後事,殯儀館直接就派車拉走了,總不能讓親戚朋友到醫院的太平間見死人。
所以雙山縣醫院的太平間裏隻有兩張用長板凳和門板搭成的“床”,除此以外,別無他物。一個放死人的地方,就是擺個蘋果電腦也沒人玩啊。
而那兩張簡易的床□上,每張上麵都鋪著一會紅布。
“靠。嚇大□爺一跳。”魏猛見裏麵沒有人,那顆緊張恐懼的心立刻就落了地。突然,幾點亮光閃動,正好被魏猛看到,魏猛定睛一看,亮光是從那兩塊紅布上發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偶爾閃一下,亮地那麼刺眼。
魏猛的好奇心大勝,也沒和白靈槐打招呼就走進太平間,白靈槐剛要出聲製止,就見太平間的大門自己要關上,白靈槐忙快步跟著魏猛,可是太平間的大門就像上滿了發條一樣,就在白靈槐的身前關閉,把白靈槐擋在了門外。
白靈槐猛烈地捶打鐵門,鐵門被打地“咚咚咚”響,可無濟於事,白靈槐把拐杖化作簪子插在頭上,兩手掐蘭花指,朝著鐵門亂戳,鐵門上生出一朵朵白蓮,隨後變成一朵朵紅蓮,發出刺眼的火焰,燃燒著鐵門,可是紅蓮燒過後,鐵門依然紋絲不動。
白靈槐急地直跺腳,她往四下再看,胡力霸也不見了。
在太平間裏的魏猛,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鐵門已經關閉了,他走到床邊,用手指輕輕撥了下那些亮晶晶的東西,那些東西隨著他的手指而滾動著,魏猛用食指和無名指捏起了一個,放在眼前自己看了看,那是個結晶體,晶瑩透明,像玻璃但是比玻璃要亮,也更加的透徹,呈現不規則的切麵。魏猛稍稍用力捏了捏,那個東西還很硬。
“鑽石?”魏猛自言自語道,他不敢相信在太平間裏居然有這樣的寶貝,可這不東西實在太像媽媽戒指上鑲嵌的鑽石了,隻是媽媽戒指上的鑽石沒有他手裏的大,也沒有這麼漂亮。
別管什麼了,先拿起來再說,魏猛把紅布上的疑似鑽石的東西摟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裏,這時候他發現地上還有個發亮的鑽石,魏猛忙彎腰把那一顆也撿起來,這個算是漏網之魚了,這一顆可比床□上所有的都大,也更透徹,魏猛小心地有手撲了撲上麵粘的塵土,可沒想到這個疑似鑽石的東西的切麵如此的鋒利,魏猛的手掌隻是輕輕地粘了那麼一下,魏猛就感到手指一陣針紮的疼痛,抬手再看手指,卻見手指上出現四五道口子,有兩條割地還挺深,傷口雖然深,但是卻不流血,不止不流血,傷口還有些發白,好像被人吸吮過一樣。
魏猛正看著傷口發愣,胡力霸從黑暗處跑出來,他跑地氣喘籲籲,好像跑了很遠的路,也就在這時候,魏猛手裏的疑似鑽石的東西變化了,變成一條通體透明的蛇,隻有蛇頭是金色的三角形,魏猛抓的正是它的尾巴,金頭怪蛇豎著身體張著大嘴,四顆長牙閃爍著駭人的亮光,長長地蛇信在空中四處探尋,從空氣的細微變化尋找著獵物。
毫無疑問,魏猛就是它最還的獵物,金頭怪蛇的頭一卷,張著大口就要咬魏猛的脖頸,而此時的魏猛還在注視這手指的傷口,對金頭怪蛇的攻擊渾然不知。
胡力霸朝金頭怪蛇竄過去,但是他距離魏猛明顯要比金頭怪蛇要遠的多,金頭怪蛇的動作也比他快的多,胡力霸的身體在空中的時候,金頭怪蛇的長牙已經貼著魏猛的脖頸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