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術業有專攻,道有所能,必然有所不能。對了,我知道誰能就魏猛了。”易仙翁掏出電話,在電話簿裏找了半天,才想起來,他根本就沒有那個人的電話:“兒子,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找人去。”
易水寒從來沒見過父親如此的舉動,腳尖點地,直接從太平間的棚頂竄了出去,把太平間的水泥棚頂撞了個大大的洞,一陣水泥渣土從棚頂落下來,易水寒忙躲到旁邊,揮舞著手臂驅趕著塵土。
片刻之間,易仙翁從棚頂的那個洞又落下來,那感覺就想是他竄起來落下一樣,易仙翁看了看身邊,有些疑惑地問道:“咦?柳三先生呢?”
一個高高的身形從棚頂落下來,落在易仙翁的身邊,落下的人正式柳三先生柳岩,隻是柳岩的臉色很不好看,鼻子頭被嬙破了,往下滴著血。
“你咋弄的?”易仙翁問道。
“哼,還不是你做的好事。”柳岩滿臉怒容。
“我?我咋地了?”易仙翁依然不解。
“棚頂上的洞口就那麼大,你是落下來了,我呢?我可不就拿臉撞房頂嗎?”
易仙翁抬頭看了看棚頂的洞,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朝柳岩作揖道:“柳三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多了,把洞口這事兒忘了。”
“哼,別假惺惺的了,說把,把我綁架過來有什麼事兒?”柳岩正在學校的校醫室看電視劇呢,易仙翁不由分說,把他往腋下一夾就到了醫院太平間的上空,這不是綁架是什麼?
“你別這麼說啊,按照我國的法律,我就是不要錢,綁架也是刑事罪。我這有兩個病人,需要你幫忙看一下,事態緊急,所以就失了禮節,你是大夫,醫者父母心,你快看看。”
“請大夫就請大夫,哪有這麼野蠻粗□魯的。”柳岩一遍埋怨一遍按著易水寒的指引到了魏猛和白靈槐的床邊,當他看清是魏猛和白靈槐的時候,頓時沒有了剛才的沉穩,兩隻手一手抓一個人的脈門,摸了一會兒又把手放在兩個人的天靈蓋上,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蠱毒!金頭銀蛇的毒。”
“柳三先生,咱就別管什麼毒了,你趕快給治一下,我看著這倆人快不行了。”
“廢話,我要能治我不就治了嗎?還用你說啊。”柳岩沒好氣的說道。
易仙翁一愣:“柳三,你們柳家幹的可是藥裏來,毒裏去的活,你告訴我你治不了?我不信。”
“柳家怎麼了?你就是吃了氯化鉀,我也能就回來,可這不是普通的毒,魏猛和白靈槐中的是蠱毒,而且還是降頭師的蠱毒。我不知道他們用的那種方法煉的蠱,當然救不了了。”
“真就救不了了?你老哥想想辦法。”
“除非找到下蠱毒之人,不用他解,他能告訴我用什麼辦法煉的蠱就行。”
易仙翁看了眼易水寒,易水寒懊惱地低下了頭,早知道事情是這樣,他就不會放那個人走了,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去哪裏了,人海茫茫,上哪裏去找他呢?
“別的呢?你肯定知道別的辦法,這個時候你可不能藏著掖著,我要魏猛和白靈槐有用處。”易仙翁討好地對柳岩說道。
“人妖體對你有用?對我就沒用了?你著急,我比你還著急。”
“那是那是,你快想啊,還有沒有辦法?”
“苗族神女可以解所有的蠱毒,你去把她請來吧,不過要一個小時以內啊,不然就是她來了也沒有用。”
“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這就去。”易仙翁身影一飄,從棚頂的洞竄了出去。
“大傻□子。”柳岩罵了句,轉身回到魏猛和白靈槐的頭頂,因為現在不知道魏猛和白靈槐的毒不能耽擱,所以他決定用放血的方式,試著把魏猛和白靈槐身上的毒氣釋放一些。柳岩也不明白,好端端地怎麼會中了降頭呢?當年黑巫可是下了死咒,降頭師不踏入中土啊。
所謂“降頭”,就是使用某種毒素或者昆蟲等為道具,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作用於對方,使對方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道具包括所謂“五毒”(蛇、蜈蚣、蠍子、蜘蛛、蟾蜍或壁虎)、針、鉛、特殊的“神油”等等。施法時一般需要獲得被下降頭者的生辰八字,而施法的方法則有“活降”(將活的降頭物用於作法)、“死降”(將降頭物做成粉末或者液體)、“直降”(直接將降頭物作用到對方身上)、“遠程施法”(借助煙、火等遠程實施降頭)等等,降頭粉的配方和咒語都是降頭師的“不傳之秘”。
正因為這種“不傳之秘”,所以才讓柳岩無從下手,哪怕是傳統的蠱毒,柳岩都可以對付一二,可是這降頭,實在是沒有把握,如果弄錯了,隻怕適得其反。
柳岩用他幹枯的手指同事戳魏猛和白靈槐的胸口丹田,魏猛倒是容易,可是戳白靈槐的時候,卻戳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柳岩覺得奇怪,掀開白靈槐的衣服,易水寒本想阻止,但是柳岩的動作很快,一片慘白出現在他麵前,他忙轉過身,讓自己避開。
一個降魔杵。
看到降魔杵,柳岩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沒想到白老太太身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有這個東西,就不怕解不了這降頭蠱毒了。
“孩子,你過來搭把手。”
易水寒忙轉過身,可沒想到柳岩居然沒有把白老太太的衣服放心,那胸口都露在外麵,易水寒忙側著頭,走到柳岩的身邊。
“柳三先生,你要我做什麼?”
“一會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先把他們倆的衣服脫□光。”
“這……”易水寒猶豫了,這是一男一女,雖然中毒了,也不用把他們脫□光吧。
“快點兒,一會兒時間就來不及了。”柳岩說著自己動手,開始脫白老太太的衣服。
易水寒隻得硬著頭皮,把魏猛拖了個精光。
柳岩讓魏猛躺著,他抱起白靈槐,把赤條條的白靈槐放在魏猛的身上,不過他把魏猛和白靈槐錯開,白靈槐是趴在魏猛的身上,但是她的嘴對著魏猛心髒的位置,而魏猛的嘴也對著白靈槐心髒的位置。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打擾我,如果有人打擾我,你一定兒要幫我攔下了,能做到嗎?”柳岩對易水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