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有肆無恐(1 / 2)

皇城夜總會很安靜,無論是人還是鬼,都躲在四角,把中間的位置讓給四個人,領頭人的是一個年邁蒼蒼的老人,很像動畫片中的雞婆婆,不過穿著道服,而且是個男子,但是滿口的牙都沒有了,顯得嘴很癟。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彪形大漢,年紀大約三十多歲,一副農民的打扮,穿個肥肥大大的綠褲子,上身穿個大背心,背心上還有破了的洞,扛著一個鋤頭,好像剛下地回來,身上還有泥巴。

而在兩人的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一個老頭一個中年人,兩人拉著一個白布橫幅,上麵寫著鮮紅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好像是上訪的,關鍵是夜總會裏燈光並不明亮,兩人還帶著墨鏡,而且那個老人手裏拿著一個鐵球球,對著四下照來照去,也不知道照啥,就是個普通的鐵球,也不能發光當手電筒啊。

易仙翁朝樓下看了一眼,心裏就一陣陣地打鼓,地下這四個人,他都認識,陸無涯,龍虎宗天師道的老妖怪,原本隻是個燒火做飯的雜工,偏偏癡迷於法術,天資雖然不十分高,但是毅力驚人,為了一門法術可以專心修煉多年,不達目的不罷休,逐漸成了了《倚天屠龍記》中少林火工頭陀般的人物。當一個人有本事了,榮譽就會撲麵而來,陸無涯便從廚房進入了道堂,成為了一代名道。

在陸無涯身後的是他的二弟子,農耕田,他這副打扮在當今的社會太過另類,所以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他充分繼承了他師傅陸無涯的光榮傳統,癡迷於道術,尤其是五行土係的道術,他過去就是個農民,認為土地是根本,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土中來的,所以在他的心裏,最偉大最厲害的法術就是土係法術,單單從土係法術的範圍,易仙翁也自認不是農耕田的對手。

後麵大橫幅的就是老熟人了,一個黃雀道人,一個他的徒弟小螞蟻,隻是黃雀道人手裏拿個鐵球亂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四人過來的目的,不用問也清楚,那就是給黃雀道人報仇的,魏猛和白靈槐用個小計謀把黃雀道人的眼睛弄瞎了,李玄幫黃雀道人出頭又被魏猛用靈符給燒地魂飛湮滅,在東陵鄉,易仙翁可是幫魏猛戲耍了黃雀道人師徒,還宣稱魏猛是他徒孫,這下人家就找上門了。

如果是平常,易仙翁也不怕他們,就是龍虎宗天師道的現任張天師過來,易仙翁也不懼怕,可現在他的精氣損失殆盡,恢複尚需時日,不要說是陸無涯了,就是沒了眼睛的黃雀道人,他也鬥不過啊。這要是下去話不投機當場動手,自己這小半大不小的命,可就交代了。

李恨水在身後捅了下易仙翁:“瞅啥呢,下去啊。人家找你的,來的都是客,你也別讓人家等太久。”

易仙翁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事兒都是魏猛幹的,找我~幹啥啊。我就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嘴。”

“那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柳岩道:“那天你是義正言辭地說,魏猛是你徒孫,人家找你這個師爺,也算是先禮後兵了。你可不能不識抬舉。”

“可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啊。我現在……身邊不方便。”

“咦!”柳岩用他幹枯的大手抓起易仙翁的脈門,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來月~經了,還是痔瘡犯了?我是給你開點益母膏還是肛泰啊。”

“滾犢子!”易仙翁甩開柳岩的手,他也想雄赳赳氣昂昂地下去,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真沒有這份底氣。

“易仙翁,你就把心放在胃裏,有我們呢,他們要是敢動手,我讓我們家郎君打他們。”常仙兒挽著李恨水的胳膊,甜甜地道。

易仙翁朝常仙兒一抱拳:“有嫦娥仙子這句話墊底,什麼樣的困難我都能克服!”說完下樓剛邁了三步,又轉了身:“嫦娥仙子,你讓我把心放到胃裏,這是不是罵我呢?”

常仙兒對他壞笑著,躲到李恨水的身後。

人間真是個大染缸啊,那麼可愛的小寡婦,到人間才多久啊,就開始轉著彎的罵人了,心在胃裏,那不就是狗嗎?

易仙翁整理下衣服,因為在太平間內他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所以到了皇城夜總會,換了身夜總會工作人員的衣服,打扮地像個服務員一樣,沒有道服去見道友,易仙翁倒也不覺得什麼,畢竟他是被茅山除名的嘛。他每天穿著道服那是為了配合算命,是工作需要,道服就是他的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