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忤逆不孝(1 / 2)

白靈槐朝農耕田深施一禮道:“道友,我不知道黃雀道人對您說了什麼,但是我想,這裏肯定有一些誤會。”

以黃雀道人的種種行為,基本可以確定他是個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的人,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回到龍虎宗天師道,對著同門搬弄是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農耕田可以使出九成宮法,現在對五行土係中的法術造詣非凡,這樣的人物,能不發生衝突最好。

所以白靈槐對農耕田變現地極為客氣和恭敬,即使要打也不是現在,現在自己和魏猛的實力太差,和對方不是一個水平線上。

魏猛斜著眼看著農耕田,原來這老小子是龍虎宗天師道的人啊,聽他的話,那就是要給黃雀道人和李玄報仇的,說什麼切磋,還不是想把自己切碎再搓成灰。

“嗨,你也是龍虎宗天師道的?那我問你,你和黃雀道人怎麼論啊?”魏猛朝農耕田喊道。

農耕田微微一愣,不知道魏猛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道:“他是我師弟。”

“不能吧,他要是你師弟,那你可比他長的年輕多了。他長地也太著急了,連胡子都白了。”

聽了農耕田的話,白靈槐倒是暗自吃了一驚,黃雀道人能成為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不光是修為高,他的龍虎宗天師道也一定入門比較早,輩分地位都在上等,而農耕田看著隻有三十多歲,居然是黃雀道人的師兄,那他是修煉了三花聚頂啊。能達到駐顏有術的境界,起碼也是“玉華”的境界啊。

【注:關於“三花聚頂”的內容,有興趣的讀者請自行查看蕭廷芝《金丹大成集》,《呂祖百字碑》和南懷瑾《三花聚頂和五氣朝元》。】

魏猛說完話鋒一轉,表現地很恭敬的樣子:“您是龍虎宗天師道的高人,麻煩我問您一下,你們龍虎宗天師道,是不是特別講究輩分啥的?”

“那是自然。禮、義、廉、恥,國之四維,我輩自當遵守。”

“那你們師兄弟之間關係是不是特別好?”魏猛繼續問道。

“入孝,出悌,也是人之根本。汝父母即是吾父母,這也是我派道規。”農耕田盡量說地慷慨一些,如果隻是黃雀道人給他打電話,他根本就不會出山,這個師弟的為人啊,他不屑與之為伍,可師傅發話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出山。

呸。狗屁~道規。這就是黑社會入會喊的口號。

魏猛把胸脯挺地高高的:“哦。果然是大家風範,讓人尊敬啊。既然你是黃雀道人的兄弟,父母都是共享的,那你下來,給我磕個頭,叫聲爹吧。”

“小輩爾敢!”農耕田怒喝道,隨著他的話,黃龍的頭也揚起,張牙舞爪地對著魏猛,隨時要把魏猛吃掉的架勢。

農耕田雖然長地年輕,但是在龍虎宗天師道成名已久,不要說是本派的弟子,就是三山的宗師級別的人物,見到他也要喊他一聲“道兄”或“真人”,今日一個黃口小兒,居然讓他磕頭叫爹,這真是莫大的羞辱。

白靈槐抬腳踢了魏猛一下:“瘋了?說什麼胡話,快給道長道歉。”

原本以為魏猛是和農耕田套近乎,可以暫時和農耕田“化幹戈為玉帛”,沒想到魏猛又出了幺蛾子,讓農耕田叫他爹?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對白靈槐的話,魏猛不以為意,反倒把眼一瞪,指著農耕田喊道:“你喊什麼喊?有理不在聲高。你們龍虎宗天師道還名門正派呢,名門正派就像你這樣啊,說一套做一套。”

魏猛的強讓農耕田一愣,他沒想到一個小娃娃居然有如此的氣勢,看到黃龍發怒毫無懼色,他是李哪吒嗎?沒有恐懼之心?

而且,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小輩,你何出此言?我怎麼說一套做一套了?”

“汝父母即是吾父母,這話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

“是。”

“我是黃雀道人的爹,讓你叫我爹,有錯嗎?有錯嗎?”魏猛咄咄逼人地問道。

農耕田一時竟然被魏猛問地愣住了,沒錯啊,自己和黃雀道人是師兄弟,他的父親讓自己叫聲“爹”,這要求的確不過分,可再看魏猛,農耕田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就是個小屁孩,居然敢自稱是黃雀道人的父親,真是可殺不可留。

“放肆。”農耕田的鋤頭杆在黃龍的頭上點了一下,黃龍張牙舞爪張牙舞爪朝著魏猛撲過來,白靈槐忙掐手印要護住魏猛,心裏也顧不得埋怨魏猛,大敵當前,他怎麼還如此刺激對手呢。

“忤逆不孝。”魏猛緊握雙拳,用他最大的力氣喊道,喊完別朝後連退幾步,他想到了,如果黃龍繼續朝他撲,他先給它幾記天神拳,然後撒腿就跑。

黃龍的身形生生在空中停下,連爪都不再揮舞。

在中國千百年的“忠孝”文化中,忤逆不孝一直被官家認為是第一重罪,有"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於不孝"的法律意識。如果父母到官府告兒女“忤逆不孝”,不需要證據,先杖打四十,如果父母要求處死,則判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