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沒想到黃大力這個“神識世界”有這麼大,自己和胡力霸走了很久,依然沒有能出了這個山穀,抬眼望去,依然是山挨著山嶺挨著嶺,一眼望不到邊。
胡力霸沒想到黃大力這個“遁入幻境”有這麼“窮”,花美草美,山美,咋就不能再有個水美呢?走了約莫有兩個小時了,除了山就是山,不要說河了,連個山泉都沒看到。
“這個哮天犬該不是得了狂犬病了吧。”胡力霸站著身形朝著遠處望了望,目光所指之處,他依然看不到一點河的影子。
“你咋知道黃大力得了狂犬病呢?”魏猛好奇地問道。
“廢話,狂犬病又叫恐水症,他要不得狂犬病,為啥一滴水都沒弄呢。”
“哈哈哈哈……”魏猛放聲大笑,指著胡力霸道:“好,這個好,等出去我就帶他去堅持,就說你說的,他得了狂犬病。”
胡力霸沒笑:“等我出去,你不用帶他去檢查,我先把他打進醫院。媽的,我就不信了,這就一點水都沒有。”
魏猛和胡力霸就這麼一路向西從天亮走到天黑,從天黑又走到了日誌三竿,兩人依然沒走出這個山穀。
魏猛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著:“不走了,就是死在這兒大~爺也不走了。”
魏猛不是累,在這個世界裏,雖然走了一天一夜,他完全沒有累的感覺,不光不累,也不渴不餓,連個屁都沒有。魏猛所以坐下,是因為泄氣,這是什麼情況,《宇宙騎士》的片尾曲嗎?相羽高也迎著夕陽一直走,永遠走不完,連個畫麵都不變。
“再走走看看吧,找不到你要的河,咱們倆真出不去。”
“還是說說世界和平的事情吧,我看找河是沒希望了。”郭德綱的老梗,魏猛說的清楚,胡力霸卻沒聽明白,好端端地怎麼還扯到世界和平上了?難道魏猛還心懷天下?
胡力霸抬頭望了眼天,也坐在了地上:“唉,這個天殺的哮天犬,等我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對,饒不了他,我們把他一勒,然後剝皮,找個二十寸的大鐵鍋,整個呼了他。到時候,你一條狗腿,我一條狗腿,蘸著蒜醬,老香了。”
胡力霸搖了搖頭:“我們修道之人要斷了五葷三厭,吃不得狗肉,殺了還是你吃吧,我看著就可以了。”
魏猛無語了,本是發泄的一句話,讓胡力霸這麼一說,立刻沒了發泄的樂趣。
“胡力霸,給我講講你們的地支星宿圖的事兒唄?”魏猛不知道還能和胡力霸說點什麼,便想起了“地支星宿圖”,隨口問道。
可沒想到這一句話倒像鋼針刺入胡力霸的後背,他立刻警惕地看著魏猛:“你怎麼知道地支星宿圖的?誰對你說的?”
胡力霸的反應倒是把魏猛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可想了想,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還用我說,天上地下都知道你們把地支星宿圖弄丟了。這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魏猛胡亂說道,語氣很堅定,但是眼神朝胡力霸瞄著,看著胡力霸的反應。
“都知道了?不可能。”胡力霸顯然不相信魏猛的話,這件事情,天界眾神都會三緘其口,怎麼會鬧的三界都知道呢。
“你們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胡力霸的警惕神情慢慢地消散,是啊,他們天界的人不說,可是還會有人說,比如九尾狐塗山,是他偷了地支星宿圖,他可沒有什麼忌諱,弄從天界偷了如此的寶物,那也是相當露臉的事情,相比他會大肆宣揚。
魏猛見胡力霸不再那麼嚴肅,捅了捅胡力霸道:“說說唄,反正也沒事,就當說書解悶兒了。”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
地支星宿圖的丟失,一直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自己找了十多年,也沒能找回來,更是他痛苦的所在,找不到地支星宿圖,心宿辛月就不能獲得玉皇大帝的原諒,隻能在那莫名的地方受苦,不能回到天庭,回不了天庭,那心宿辛月就接受不了他的愛意。
每次想到心宿辛月受苦,胡力霸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玉皇大帝的親妹妹,他都能壓在山下,何況心宿辛月隻是小小一個星官呢。如果可以,自己願意代替心宿辛月受苦,可是,這不可能。
“你還想不想離開這裏啊?你要是給我講講,我就告訴你另外一個離開這裏的辦法。”
“你還有其他辦法離開?”
“當然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我現在想聽故事,聽完了,我就告訴你,另外一個離開這裏的辦法。”
看著魏猛的小人得誌的樣子,胡力霸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如果是過去,自己一巴掌下去,就把他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了,可現在卻要受這麼個小東西挾持。
“別生氣啊,我就是個小朋友,希望你這個大人給我講個小故事,你怎麼能跟我這麼可愛,這麼單純,這麼善良的孩子瞪眼睛呢。”魏猛居然還擺出了個委屈的表情,眨著眼看著胡力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