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鳳葉村依舊廢墟一片,場景如同就在昨日發生一般。
一塊草地上,用泥土堆砌著三塊小土丘,土丘前赫然立著三塊木牌,上方寫道“雲濤之墓、荊天笑之墓、白平之墓。”
雲飛海三人心頭一動,腳下一軟,跪在墳前一一給各自父母深深磕了個響頭,眼中熱淚呼之欲出,白黎早已哭的花容失色。
“爹,娘,對不起,一別五年,直到如今我才來拜祭你們。”雲飛海抽泣道。
“爹,娘,孩兒也對不起你們,都是孩兒沒用,沒能給你們報仇。”跪在一旁的荊無言抽泣道。
而跪在別一邊的白黎早哭的痛心棘手,不知說什麼,隻一個勁地哭。
站在後邊的徐胤也是深感同情,一言不發。
“爹,娘,你放心,我現在有能力了,定當會為你們報仇雪恨。”雲飛海站起身來堅毅道。
荊無言站起來道:“飛海,你說的沒錯,我們定要為我們爹娘報仇。”
此時,跪在地上的白黎卻是喃喃自語道:“爹,娘。”
雲飛海與荊無言看向白黎,隻見白黎神情恍惚,情緒低落,跟丟了魂似的,口中一直念叨:“爹,娘。”
雲飛海走到白黎跟前,蹲在白黎身旁道:“白黎,你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當年若不是你將我攔下恐怕我也早已不複存在了。說真的我還真該謝謝你才是。”
白黎擦掉眼淚。道:“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爹娘,若不是當年我貪玩硬跟著你們去玩我爹娘也不會死的,嗚嗚!”
雲飛海深感同情道:“白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你沒錯,錯的是我。”說著,又是一陣痛哭。
雲飛海看的更是心疼,他知道,白黎從小與自己玩耍,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哭過,但今日卻是哭的一灘糊塗,更何況,當年白黎不顧危險將自己攔下,怎叫雲飛海不心疼,不同情。
突然,白黎一把將雲飛海抱住,埋頭痛哭不已,雲飛海不知所措,隻好輕輕拍了拍白黎的肩膀以示安慰。
站在一旁的荊無言卻是看在眼裏,他多麼希望白黎抱的那個人是自己。
片刻之後,白黎收回哭泣的眼淚,鬆開手,道:“對不起,飛海,我…我不知道怎麼就控製不了我。”
“沒事,見到你心情好一點我也放心了。”雲飛海安慰道。
荊無言上前道:“白黎,你沒事吧?”
白黎對荊無言道:“我沒事!”
雲飛海扶起白黎,道:“我們定要為爹娘報仇。”
白黎點頭,道:“嗯!”
“你們想為自己爹娘報仇?我看你們的功力現在怕是還不行啊!”徐胤從後麵走上前來道。
三人轉身看向徐胤,雲飛海道:“大師兄,當年與鳳凰對陣的真的是焚王宗的人?”
“當然,焚王宗是迄今為止能與我飛雲門所抗衡的第一大魔教,我也跟你們說過,那焚王更是能與雲影掌門對抗的唯一大魔頭啊!”徐胤道。
“那這麼說我們是沒有希望了?”荊無言道。
“你們放心,我們飛雲門可是天下正道,懲惡揚善,別說你們了,就是焚王宗沒有滅你們的村子我們飛雲門也會為天下蒼生消滅焚王的。”徐胤道。
“大師兄說的極是,不過,我還是希望親手殺了那焚王為我爹娘報仇。”雲飛海堅定道。
荊無言點頭道:“嗯!飛海說的是,我也希望親手殺了那可惡的焚王。”
“你們?還是算了吧,想要憑自己一人之力消滅焚王那是不可能的事,不然,掌門也不會叫我們下山來曆練了。”徐胤笑道。
三人無語,看來要靠自己一人之力消滅焚王真的比登天還難,不過自己父母死於焚王之手難道就讓他逍遙法外。除非得到誅天神力,還有師兄所說的天影劍,否則,別說殺焚王了自己別被殺死就萬幸了。
想到這,雲飛海道:“看來,我們就算有再大的怨恨也得埋在心裏了。”
“這就對了嘛!你們放心,焚王不止是你們的仇人,也是我們飛雲門的仇人,更是天下人的仇人,再說,現在你們是我飛雲門弟子,我們要努力修煉,到時為飛雲門出一分力。”徐胤道。
三人點頭,眼神中仿佛流露出無比堅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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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血教位於西南山陰一帶,這裏常年陰氣重重,聚而不散,極是陰森恐怖,遍地屍骨。一條陰河從中流淌,山腳漂浮著一層層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