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疼了,我隻是抹了一點點在手腕上,讓溪師兄能診出來,本來也隻一點點疼的。”其實是很疼啦,要不然她的演技再高明,大冬天的也沒法演出冷汗來,不過還好,因為隻抹了點在皮膚上,隻絞疼了一會兒。哈哈哈,黎雨馨壞壞地想,蕭靈兒喝下了半杯加料茶,怕是要疼上大半天啦,這還不止呢,瀉藥她也一並贈送啦,不要太感激她哈!
韓宇和韓拓也在一旁輕歎道:“黎姑娘,你這仇是報得巧妙,可把我七弟給嚇壞了,我們還沒見他如此失態過呢。”
黎雨馨當著眾人的麵,“吧唧”印個響吻在夜的臉上,嬌笑道:“我就知道夜對我最好啦。”韓夜的臉上立即燒起紅雲,靦腆地摟緊她,也不再追究她給自己下藥的事了。韓宇和韓拓尷尬地別過臉去,心道,難怪母親要我們來看著他們別做什麼出格的事,原來黎姑娘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來福客棧在鳳來客棧街對麵靠南處,也是家五星級大客棧,風家母女三人及幾名小侍在此包了一個獨立的小院。
此時風氏姐妹滿臉不耐地看著母親,風莊主正在院中央,揮舞長鞭練得起勁。小妹風宛然的相貌甜美可愛,脾氣卻異常火爆急躁,她等了半天不見母親回答,不高興地大叫道:“娘,你聽到了沒?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
風莊主收回長鞭,一節節折疊好,不鹹不淡地道:“有什麼怎麼辦的?你們問我?要我說,放棄唄,天禧國又不是隻有韓夜一個男子,相貌俊美的也大有人在。”
“那怎麼行?”姐妹倆異口同聲,十分不滿母親的提議。
“不行就到時打擂台唄。”風莊主依舊雲淡風輕。
“可……夜師兄那麼喜歡那個姓黎的,就是打擂贏了又能怎樣?我們是問您有什麼辦法搶回夜師兄的心沒。”
“喜歡又怎麼樣?終身大事是父母作主,隻要你們誰能打贏擂台,娘就有辦法讓夜兒不得不娶。你們的爹爹原來不也是喜歡他師姐,成天眉來眼去,不願意嫁給我麼?現在怎麼樣?大概連他師姐姓什麼都不記得啦。”風莊主以過來人的身份慢慢分析教導,“男人嘛,隻要讓他們在床上多樂嗬樂嗬,給他生一兩個兒女,保證他們就服服帖帖的啦。”
風莊主自個兒相貌平平,娶的卻都是美男子,而且馭夫有術,是江湖中聞名的。姐妹倆得母親指點,立即茅塞頓開:這太簡單啦,她們本就願意為他生兒育女呀,隻要是能成親,她們就一定能將夜師兄的心搶過來。
“不過。”風莊主強調,“以後不管是誰打贏了擂台,你們倆個可別為了一個男人傷了姐妹感情,否則,我可不會答應你們嫁給夜兒了。”
姐妹倆馬上保證,“放心吧,娘。”
風莊主頓了頓又道:“娘明日一早回平陽,你們就留在這吧,多陪你韓伯母說說話,別老是圍著韓夜轉,最終夜兒還是得聽他娘親的。”
晚飯之前,韓夜被兩位哥哥押回了銀院,因為韓母吩咐過,絕不能讓他在黎院過夜。韓母韓父聽完三兒的行蹤報告麵麵相覷,他們真沒想到靈兒丫頭會使這種為正派人士所人不恥的下三濫伎倆,看來真是被寵壞了。可黎丫頭也不是善茬啊,回擊得既巧妙又凶狠,不留半點餘地,讓靈兒失了顏麵又傷身。唉,不過這事先錯在靈兒,怪不得黎丫頭反擊,兩老歎了口氣,年輕人的事,他們還真沒法插手,由得他們去吧,隻要不出大亂子。
蕭靈兒算是今日最慘的人了,她喝了半杯五石散下去,手腳抽筋、腹中絞痛得直不起腰來,雖然蕭靈溪立即喂她吃下一顆鎮痛藥丸,但也過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起效。她本就嬌生慣養,練功時都沒受過什麼苦,哪受得住這種疼,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蕭靈溪在一旁看得心疼萬分,但也束手無策。
好容易等到痛感過去了,還沒來得及回客棧,腹中又是一陣抽痛,蕭靈兒臉色驟變,立即往茅廁飛奔,但還是遲了一步,有一些瀉在了褻褲上,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躲在茅廁中褪下褻褲,扔在馬桶中。可才走出茅廁,腹中又是一通咕嚕咕嚕,忙又鑽了進去,接連幾次。茅廁外等待的人不耐的咒罵了起來,蕭靈兒覺得羞恥萬分,躲在茅廁痛哭,不敢出來見人,最後還是蕭靈溪出麵將旁人趕開,抱著雙腿發軟哭哭啼啼的師妹奔回客棧。
最開心的自然是黎雨馨啦,當雪鳶帶著鏡幻塵的情書抵達時,黎雨馨恨不得將今日的豐功偉績寫成長篇評書傳給他看,可惜小竹管隻裝得下一小卷紙,以她目前比銅錢大兩倍的字體,隻能同往常一樣寫道“安好,勿念,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