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仁奕終於熬不住,輕喘著道:“要……”

黎雨馨嬌笑著拿開手,甩甩微酸的手腕,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我累了!其實後宮裏這麼多男人爭一個女人,難免深閨寂寞,我真的十分非常地理解,所以我並沒打算將你們的事說出去啊,你幹嘛沒事要陷害我?還要扯上鏡側君,嗯,也許沒我你也會對付他吧,不過看在他姓鏡的份上,我是絕不會許你動他的。今天的事嘛……看在你的小兄弟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算了。”

黎雨馨好心地扯出棉被,見許仁奕的小兄弟還傲然立著,他卻已是滿臉的憤怒,忍不住伸手拍了他兄弟幾下,小東西立即彈了幾彈,黎雨馨暗自吐了下舌頭,幫他蓋上棉被,又在他臉上痞痞地摸了一把,輕佻地笑道:“你現在也算是我的人啦,以後誰欺負你,隻管報我的名字。”

黎雨馨圍著地上的鏡側君轉了兩圈,估計他是中的暈睡藥,便將桌上茶壺裏的冷水潑到他臉上,鏡側君便悠悠轉醒。黎雨馨忙將目前的情況向他說明了一下,問他有沒有辦法出去,因為皇宮的窗戶真結實啊,她之前連打了好幾拳,隻是將自己的手掌打得紅腫,而窗戶卻一點事都沒有。鏡側君道:“應該有機關,你不是說進門的時候沒看到他們的嗎?”便起身帶著她找了一會,果然是熟悉皇宮的人啊,不一會便被他給找到了,衣櫃後便是通道。

兩人從窄小的木板中鑽出來,黎雨馨道:“我們不方便走正門啊,這院子有沒有後門?”

鏡側君猶豫了一下道:“院子都沒後門的,但有個小洞,是用來倒夜香的,因為所有院門陛下都會出入,所以夜香是不能從院門經過的。”

黎雨馨幹笑兩聲,“現在應該沒有夜香吧?”

鏡側君便領著她往後院走,一牆邊上有個半米高的小門,用腳一踢便開了,黎雨馨目測了一下高度,自己身材嬌小能鑽出去,隻是……這個門框上沒有便便吧?

鏡側君見她站著不動,急道:“你快點吧,若是被人看到我們倆站在一起,那也是通奸之罪。”

黎雨馨沒辦法,隻好屏住氣息,從小門裏鑽了出去,才一露麵,便立即被一個人摟進懷裏,一疊聲地問:“小狸狸,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聞到鏡幻塵身上的龍誕香,黎雨馨終於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

鏡幻塵前前後後確認她的確無礙,才放下心來,他與左議政王談完事,便回戲台那找她,卻怎麼都沒找到人,還是李臻跑過來告訴他,見到她跟著一名宮侍走了,李臻還以為是他差的人。鏡幻塵一聽便覺得不妙,順著李臻指的方向往這邊找來,他們兩人已經找了好一會了。

黎雨馨便將自己的遭遇說給鏡幻塵聽,當然完全省去了調戲許仁奕這一段,鏡幻塵安慰她道:“就算他想陷害你,我也會為你查清楚的,我相信你不會出軌!”

黎雨馨甜甜笑道,“塵你最好啦。”心道:我隻是主動玩了一下他的小朋友,純屬報複,頂多算出了一半軌!

黎雨馨等了一會,沒見鏡側君鑽出來,奇道:“咦?他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要人幫忙?”鏡幻塵笑道:“他應該早從正門走了,他是這宮裏的人,走正門不是光明正大的麼?”

黎雨馨撇撇嘴,原來要鑽洞的隻有自己,隨著鏡幻塵往外走,隨口問道:“鏡側君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表叔。”

這讓她想起了紅燈記裏的唱詞“我家的表叔數不清”,上次逛街還遇到了他家的三位表叔呢。

在岔路口與李臻彙合後,三人便重返戲台聽戲,過了約半個時辰,許仁奕才出現在女皇的身邊,目光恨恨地掃過坐在末座半睜著眼打闔睡的黎雨馨,臉上卻堆滿笑容,傍在女皇身邊。

賞梅宴後的第二天一早,羽便跑到她家,陪她上值,還一路興奮地說道:“黎黎,你昨日作的詩,父親十分讚賞,邀你去我家中坐坐呢。”然後滿臉期盼地看著她,這與他請她上門不同,這是未來公公相邀啊,她不可能不給麵子,隻得點頭答應了,說今日沒好好打扮,明日退值後再去他家拜會未來的公公婆婆。

因為上朝要早半個時辰到金鑾殿等待,黎雨馨很少與鏡幻塵一起上班,但下班卻總會等待對方。到退值時,遠遠地看到了鏡幻塵的馬車,黎雨馨才想起一個問題,這事被小塵塵知道了怎麼得了?他已經好幾次邀請自己上他家見父母親了,可都被自己找借口推拒,今早卻答應了羽,塵這個小心眼肯定要大吃特吃陳年老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