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急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隻得下去燒了些熱水,龍琰和羽都有人伺候,蕭靈兒也有她大師兄服侍著,隻有風家的兩姐妹沒帶下人,文清便幫她們將熱水端到房內。
風家姐妹正在議論這事,風宛然憤憤然地道:“不知道夜師兄怎樣了,都怪黎雨馨這個笨女人,一點本事也沒有,墜個崖還要夜師兄相救,自己不會爬上來嗎?”
風宛婷也讚同:“就是,用鞭子勾住山石或樹枝就行了。”她就不想想,又不是什麼人都跟她一樣是使鞭的。
門口的文清聞言,雙腿差點軟倒,他忙將熱水放到盆架上,向風宛然施了一禮,急急地問道:“風小姐,我家小姐墜落崖了嗎?她會不會有事?您們……怎麼這個時候才來?”
風宛然不耐地道:“什麼叫這時候才來?我們之前去剿滅魔宮了!有夜師兄在,她能有什麼事?頂多是迷路了。”
文清聽後心安了一半,再次確認道:“真的嗎?小姐她沒事?”
風宛然十分不耐煩,正想吼他幾句,可一抬眼見到文清右臉上,尚未消裉的長長的鞭痕,便悻悻然地收了脾氣,放軟語氣道:“當然不會有事,隻是迷路了,我們都這麼認為,要不然幹嘛大老遠地跑來尋她們。”大夥的確都是這樣認為的,有夜在,應當至少不會摔死,再說了,風宛然在心中補充:禍害遺千年,黎雨馨就是個禍害,她會死才壞!
文清聽後立即笑了,他忙將慌亂的心放下地來,心想,小姐也許好好的,正等著人去找她,自己可不能沒事咒小姐有事。
既然風家姐妹是來幫忙找小姐的,文清便立即將兩條汗巾子放入熱水中,擰幹後拿給她們洗漱,又殷勤地幫忙鋪好床,言道“有事隻管吩咐”,便退了出去。
風宛婷看著文清帶關上房門,便笑道:“姓黎的這小廝倒機靈得很,還知道要奉承我們。”
風宛然撇撇嘴,“是個強脾氣,我才不要這樣的小廝。”
第二日一早,羽和龍琰先到駐軍處,了解這段時間搜山的成果,三千駐軍搜一座方圓百裏的大山,的確是困難了一點,況且沒人監督多少又會偷懶,所以兩個來月,沒任何收獲,隻是將事發地點散落的黎雨馨帶的行李,收拾好了放在庫房存著。
許督尉哆嗦著彙報完了,偷眼瞧了瞧坐在上首的龍琰,這位天使般的王爺,表情依舊象天使,可他怎麼感覺如墮冰窖,冷得刺骨,明明已經立夏了啊。
龍琰沉默半晌,空氣中的氣壓降為負高壓,才淺笑著道:“這麼說,一無所獲?”
許督尉忍不住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顫抖地道:“也非……一無所獲,至少……可確認……北麵山區沒有……行蹤。”
龍琰淡掃了他一眼,這個草包是許家的直係親戚,仗著許側君的關係混到這個軍銜,跟他多說無益,便道:“差人將行李送回驛站,另外再找兩名熟悉地形的本地人,讓他們立即到驛站見本王。”說罷便起身回驛站,羽跟在龍琰身後,不滿地哼道:“軍隊中怎麼會有這樣的笨蛋。”
龍琰歎了口氣,“混日子的人總是有的,管也管不過來,關鍵時刻卻誤事得很。”又尋思了一下道:“既然北麵無事,我們就從另外三麵著手吧,你看是分頭行動,還是一起行動好?”
“當然是一起行動,你以為那幾個女人能成什麼事?況且,我們還必須防著魔宮的人。”
龍琰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行李很快便送回了驛站,文清當著眾人的麵點收了一下,東西沒少,隻是有幾樣瓷器碎了。
龍琰眼尖地發現藏在箱中的小匕首,拿起來問道:“雨馨為何不將它帶在身上?”
文清趕忙解釋:“以前總是帶著的,後來出入宮門不方便,才留在家中的,這次路程這麼短,沒想到會……”
龍琰便將小匕首收入懷中,說見到雨馨再交還她,又吩咐文清道:“你收拾幾套雨馨換洗的衣物,也隨本王一起走吧,找到雨馨也好有個人服侍。”
文清歡天喜地地應了,忙下去收拾,雖然現在已經立夏,但山城的氣候還是偏涼的,今早他還在抱怨怎麼這時節雨這麼多,於是將厚衣、雨傘收拾了兩個大包。
龍琰見了,笑道:“不必這麼多,我們還要進山,總得好走動,再說雨馨也不是那麼挑剔的人,你帶上兩套衣衫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