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搖著頭,不禁輕歎:“阿狂,要不你一會兒就別……”楚厲看著吳狂人那副樣子,很是心疼。
其他先拋開不說,單是他看著吳狂人長大這一點,都讓他怎麼能不心痛。
可是他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吳狂人打斷“不行!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參與,我還想在和迪叔說說話。”
楚厲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都沒用,吳狂人平時不會打斷他說話,現在竟然是打斷了,足可見其決心。
“你確定?要知道你這樣可是完全站不起來的。到時候怎麼參加。”楚厲皺皺眉頭,蹲在吳狂人身邊。
“那我就硬要自己站起來!”吳狂人說著,身體不斷蠕動,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是根本做不到。
最終楚厲還是不忍心看著這小家夥如此,又是一聲長歎,把一團網狀東西拿出。
“你可以用這個。讓這玩意兒進入你的身體,成為你新的骨架。”楚厲把這東西送到吳狂人身邊,讓冷凝霜拿著。
楚厲往遠處走,快要消失在森林裏是說了句:“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讓這玩意兒充當骨架,疼的很。”
“不管多疼,我都能忍!我以後戰鬥說不準還得考這個。”吳狂人堅定的說,眼中看不見半點猶豫。
看到如此場景,楚厲把網狀物的使用方法說出:“讓這東西沾上你的血就行。”
吳狂人聽到這個,給冷凝霜使了個眼色讓冷凝霜在自己身上開了道口子,讓鮮血撒在網狀物上。
這東西碰到吳狂人的鮮血就開始拚命扭動,然後像是在尋著什麼,向四周探。
當它碰到吳狂人時,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其餘地方也開始往這邊湊,往吳狂人身體裏鑽。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一碰到吳狂人就開始膨脹,一開始尖端細若發絲,現在粗如竹簽。
就這樣,一個根根“脈絡”往吳狂人體內鑽,頓時吳狂人身上鮮血開始流淌,不過幾個呼吸,他就成了一個血人。
這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兒,光是看著,就令人感到渾身發疼,疼到窒息。
可是吳狂人這小子拚命忍著,一點聲響也不發出,隻是渾身都開始冒汗,顯然是疼到了極致。
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分不出究竟那些是汗,哪些是血。隻知道汗混合在血水中,讓一個個血洞更疼。
“阿狂,你要是感覺疼,就出點聲音把。”冷凝霜跪坐在吳狂人身邊,雙手掩麵痛哭。
她看在眼中,疼在心裏。莫司營他們三人也是沉默不語,他們知道吳狂人為什麼這樣。
“不能啊,迪叔還在這兒呢。他睡得很香,我可是不能把他吵醒了。他聽到我們幾個有什麼大動靜,會不安心的。”
吳狂人艱難的說到,他這期間完全是從牙縫裏往外崩字兒,疼痛讓他說話有些不利落。
圍在吳狂人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就和楚厲一樣,全都躲在樹林裏,一個看不見吳狂人的地方。
他們啊,似乎是知道楚厲這麼早就躲起來,看著一個十六七的娃子在那兒受苦,心中不忍啊。
“總指揮,不能給那孩子一些麻藥嗎?”一個大漢鼓起勇氣問到,他生怕心情不好的楚厲會在這時候發火。
不過,這家夥顯然是想多了,楚厲不會遷怒別人。若是會,他不可能做到這麼高的位置。
“我也想啊,隻是這期間不能用麻醉劑,不然這玩意兒會沒效果啊。我當時這樣,可是沒幾分鍾就昏過去了。”
楚厲靠在樹角,抱著頭,根本就不抬頭,眾人也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隻能沉默不語。
“那這個弄好要多久啊?”那大漢顯然情商不高,在這種情況下還問這種事情。
“我是半個小時。但是要知道他傷勢比我那次重,怕是怎麼也給有上一小時。這孩子……唉!”
莫司營雖然平時很二,但是現在卻一點也不,他和巴豪雲天傲一起凝結冰水往吳狂人身上澆,打算用冰冷減輕一些痛苦。
吳狂人就這樣在痛苦中待著,意識漸漸有的模糊,可是這小子能忍,依舊不發出一點聲響。
冷凝霜在他身旁,不管用東西為吳狂人擦拭身上血水。她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這似乎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終於,一個小時過去。吳狂人險些失去意識。不過還好,他挺過來了。
按照楚厲的說法,他現在戰力相較於以前有損,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自己那次暈過去了。
這東西把,你植入時痛。但那也隻是對身體感官而言,但是一旦你暈過去,他就會驚奇的開始折磨人們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