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暴雨將至 第五節 我們今天結婚(1 / 2)

蕭木葉睡的很不安穩,麵色發紅,額上沁滿了汗珠。

傅驪山站在她的床前俯視著她,劉助理小聲說:“二少,她在發燒,要不要請醫生來?”

他轉過身,窗外還是大風大雨,他走到窗邊幹脆把窗戶打開了,風裏夾著雨點掃進來,床上的蕭木葉本能地縮緊了身體。

然後,傅驪山就走出了房間,留下劉助理守在床前,他看著臉燒得通紅的蕭木葉,不禁歎了口氣。

木質小樓裏,傅驪山站在他哥哥的麵前,傅寂山平素柔和的臉已經變的僵硬,身體僵直。

他的手腕上還綁著醫院太平間發的手牌,上麵寫著A7068號。

傅驪山上前將手牌給拽下來,丟到了窗外去,裹在風裏飄走了。

他的哥哥是有名字的,他是傅寂山,他是傅氏企業的總裁,他親手扛起了這個家,把風雨飄搖的傅家重新振興,才能有今天!

在那場大火裏,是傅寂山從小樓裏救出了他,如果不是哥哥,他傅驪山早就死了。

傅驪山久久地凝視著傅寂山的麵容,他眼睛幹涸,但不代表他不想流淚。

從小時候,傅驪山記事開始他就沒有掉過眼淚,不論是家裏被燒,還是父母喪生火海,他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可是,天知道他多想哭,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哥。”良久,傅驪山終於說:“我一定查清楚是誰害死了你,我不相信你會吸毒,會服用,”春藥兩個字含在他的嘴裏始終說不出口。

他儒雅正派的哥哥怎麼會做那些事?他不信。

門外傳來腳步聲,劉助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少,蕭小姐燒的更厲害了,臉色很差,我剛才探了探她的脈搏,跳得很弱啊!”

傅驪山沒有轉身,他對傅寂山自言自語:“哥,我先找個人來陪你,黃泉路上不寂寞。”

說完了,他把傅寂山身上的被子輕輕往上拉了拉,好像傅寂山隻是睡著了一樣。

他擦身走過劉助理的身邊,低聲語:“不是燒的很厲害麼,把她抬過來降降溫。”

“二少,二少。”劉助理一路小跑跟著他:“蕭家今天都來人了,他們知道蕭小姐在我們這裏,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

“兩千萬就把她給賣了,你以為她在蕭家會有什麼地位?”傅驪山打斷他的話頭。

“就怕蕭家嚐到甜頭了,黏著不放。”

傅驪山停下來,想起了剛才蕭家母女告辭前的那一幕。

他突然問蕭木葉的二姐,那天的禮服試的還合適麼?

蕭木葉的二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張著嘴愣了足足有好幾秒,然後立刻否認:“啊?什麼?沒有啊。”

這姐妹倆,要麼有一個人在撒謊,要麼就是有人在做賊心虛。

他哥哥的事情,究竟是蕭木葉一人所為,還是整個蕭家,或者是蕭家姐妹,這是一個問題。

傅驪山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對劉助理說:“叫段醫生來吧,什麼藥來得快用什麼藥,另外,你去蕭家一趟,把蕭木葉的戶口本拿來。”

“二少,您真的要和蕭家的女兒結婚?”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辦法把她留在我們傅家?”傅驪山目光投向遠方漆黑的天空:“她想逼我報警,把哥哥的事情公告於天下?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哥哥吸毒,吃春藥?”他咬著牙:“不會,我不會這麼做的,我要讓她一直在這裏,直到親口承認她怎麼害死我哥的!”

說完,他大踏步地朝遠處走去。

蕭木葉渾身像是被火燒,悶熱的透不過氣。

昨天被關在小樓裏,凍了整整一天一夜。

而現在,熱的快要死去了。

她掙紮著醒來,正躺在一個房間裏,她驚恐地往身邊看,還好,床上隻有她一個人,她不在那個陰森可怖的小木樓裏。

她好渴,好想喝水。

有人走進來,她努力睜開眼,是個中年男人,手裏拿著針管,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針頭就刺進了她的皮膚裏,很快一股涼涼的液體注射進她的血管裏,好像瞬間就舒服了很多。

困意襲來,她慢慢地合上眼睛。

等到她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摸摸腦袋已經不燙了,她剛想動,左手上似乎有些束縛,扭頭一看,原來手背上正在打吊瓶。

“醒了麼?”

一個男聲,嚇了蕭木葉一跳,她眯著眼睛往聲音來源處看去,隻見傅驪山站在窗前,今天天氣大好,久違的太陽終於出來了,他就站在陽光下。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他站在陽光底下,還是讓蕭木葉不寒而栗。

“嗯,醒了,先生。”她怯怯地回答。

“起床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傅驪山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床邊的貴妃椅上放著一條白色蕾絲紗裙,還有一個大盒子,打開來,裏麵竟然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非常內斂非常樸素的款式,蕭木葉一眼看上去就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