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中午下班準時回來,還帶回來蛋糕。
他特別喜歡帶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他買回來的蛋糕當然不是普通蛋糕,叫熔岩蛋糕。
做的像一座火山,上麵尖尖的,燃著一根蠟燭,等蠟燭燃盡了,火山頂上突然冒起煙來,就像真的火山噴發一樣。
煙冒了一會,就從山頂上汩汩地流出熔岩。
傅驪山用小勺舀給蕭木葉嚐嚐,原來是牛奶巧克力,特別香滑,也不會甜死人。
“好吃麼?”傅驪山托著腮看著蕭木葉,很殷切的模樣。
“好吃。”
傅驪山滿意地笑了,又用小勺挖了一塊蛋糕遞給蕭木葉。
“驪山,今天我二姐來了。”
“嗯。”他似乎不在聽,全神貫注地喂她。
“她和杜閔要結婚了,下周六。”
“嗯。”他漫不經心地哼著。
“她和杜閔想請我們倆吃頓飯。”
“吃飯就不必了。”傅驪山放下小勺看著蕭木葉:“反正他們結婚我們也要去吃飯的,對不對?”
蕭木葉沒想到傅驪山會拒絕,她隱隱地有些擔憂:“驪山,你應該知道我二姐他們請我們吃飯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蕭木葉知道他在裝蒜,他是誰?連蕭木葉都猜得到,還有傅驪山猜不到的事情麼?
“驪山,二姐說,大姐,就是許婉芳,流產了。”
“我就不該讓她見你,羅珊怎麼做事的?”傅驪山皺著眉頭對身邊的劉助理說:“羅珊呢,把羅珊給我叫來。”
“驪山,”蕭木葉拉住他的手:“你別遷怒別人,跟羅秘書沒關係。”
“啾啾,別人的事情你不用管這麼多。”
“可是,許婉芳她好容易懷孕還流產了,據說還背了上億元的債務,怎麼還?”
“啾啾,他們都不是好人,這些都是咎由自取,你不了解許婉芳麼,就算她不流產,季才死了,你以為她會生下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麼?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善良。”
“你的意思是,她會打掉自己的親生孩子?”
“在肚子裏打掉有什麼稀奇,生出來都可以扔掉。”
“驪山。”蕭木葉無法想象,不過傅驪山決定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勸他,她把手敷在傅驪山 手背上:“答應我,懲罰他們的事情交給老天爺,好不好?”
傅驪山看著她,俯身吻上了她嘴角的奶油上:“好甜。”
蕭木葉隻能點到為止,她隻需要點到即止,傅驪山就能懂。
後來,許婉麗又給蕭木葉打過兩次電話,希望能請他們出來一起吃個飯,蕭木葉都婉拒了,其實許婉麗和杜閔隻是想吃顆定心丸而已,傅驪山的個性就是偏偏不給他們這顆定心丸吃。
兩個星期後,是許婉麗和杜閔的結婚的日子。
杜閔租了一個高爾夫球場,辦的事草坪婚禮,婚禮現場美輪美奐,門口的超大花門非常美麗。
傅驪山先從車上下來,給蕭木葉拉開門,扶她下車。
“好漂亮。”蕭木葉由衷地讚歎。
“沒有你漂亮。”他在她耳邊耳語。
蕭木葉不禁被他逗笑:“我又不是花,怎麼能一起比?”
“你人比花嬌。”傅驪山要是想說甜言蜜語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甜。
蕭木葉笑著倒在他的懷裏。
他摟著蕭木葉的腰,神色凜了凜:“啾啾,等哥哥一年孝期滿了,我給你一個比這個好太多的婚禮,好不好?”
“攀比鬼。”蕭木葉點點他的鼻子:“我不在乎的,不必費事了,其實我還嫌麻煩,我們這樣挺好的。”
“不行,我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傅驪山的太太,聽到你的名字就被嚇趴下。”
“自大鬼。”蕭木葉嗔著。
他們正說著,杜閔和許婉麗從裏麵走出來,杜閔笑的格外討好:“傅總,傅太太,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你這裏有蓬麼,有蓽嗎?”傅驪山絲毫不給麵子,杜閔伸過來的手也當做沒看見。
劉助理跟在後麵,將禮金遞過去,杜閔幹笑了幾聲,縮回了手:“多謝,多謝,裏麵坐,裏麵坐,馬上就要開始了。”
許婉麗站在杜閔的身邊,笑的並不由衷,對蕭木葉低聲說:“我昨晚右眼皮跳了一夜。”
“二姐,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迷信了?”
“木葉。”許婉麗深深地看她:“我今天可以平安度過嗎?”
“二姐。”蕭木葉不解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太過憂慮了?我不覺得會發生什麼,驪山不會做什麼的。”
“是這樣就好。”許婉麗捏著蕭木葉的手:“如果真的是那樣,我謝謝你。”
許婉麗從來沒對她說過謝謝,這麼多年她對她說的話也沒有這幾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