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蘭初,仿佛成了傅家的女主人。
她和蕭木葉不同,蕭木葉曾經是傅家二少奶奶的時候,傅家還是傅家,基本上沒什麼改變。
可是樸蘭初,第二天就來了一個大改革。
傅驪山去公司了,她留在家裏。
花園裏的園丁在換花圃裏的花,她坐在秋千架上看了一會,覺得百無聊賴,就不看了。
羅珊去分公司了,劉助理也跟著傅驪山走了。
家裏隻有她,和王棟梁。
陳姐在廚房裏剝豆子,樸蘭初倚著廚房門口站著,手裏捏著一塊巧克力啃著。
“陳姐。”
“哎。”陳姐轉過身,這位新二少奶奶,看上去好像沒有原來的少奶奶和氣,陳姐有些畏懼:“二少奶奶。”
“別這麼叫,”她說:“我又沒有嫁給你們家少爺。”
“二少奶奶,您有什麼吩咐?”
“我不喜歡客廳的顏色,找人來把牆紙換了。”
“呃。”陳姐說:“我隻管飲食起居,這個要問劉管家。”
“劉管家呢?”
“在外麵曬太陽呢!”她指了指花園裏正在曬太陽的劉管家,他年紀大了,基本上不做什麼事,家裏的大事去問他就行了。
樸蘭初吃完最後一口巧克力:“不用了,我找人來弄。”她轉身走開,陳姐跟在後麵喊了幾聲:“少奶奶,少奶奶。”
她也沒理,沒一會家裏就來人了,把客廳的牆紙全部撤下來。
傅家的客廳很大,一天之內弄完是不可能的,所以等到傅驪山他們回來的時候,客廳裏就像被剝了皮的橙子,光禿禿的呈現在那裏。
劉助理看傻了一般呆立在門口:“我們不會走錯地方了吧?這還是我們家嗎?”
工人們已經走了,扔了一地的舊牆紙,他們踏過牆紙走進來。
樸蘭初正在餐廳裏優哉遊哉地吃燕窩。
“伍兒。”傅驪山喊她。
“嗯?”她轉過頭:“回來了?”
“客廳裏是?”
“我準備換牆紙,這個牆紙的顏色我不喜歡。”她輕描淡寫:“撤下來今天來不及貼了,明天繼續。”
傅驪山笑笑:“隨你,別累著就行。”
他上樓去換衣服,劉助理哭喪著臉跟著:“不知道會換成什麼顏色。”
他住在二樓,到了二樓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很快地就從房裏躥出來在走廊裏大叫:“為什麼我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了?”
羅珊過去一瞧,牆紙也被撤了,房裏的家具都沒有了,包括床。”
樸蘭初的聲音從餐廳裏傳出來:“給你換牆紙,家具礙事都搬出去了。”
“那我今晚睡哪裏?”
樸蘭初從餐廳裏走出來,靠在門口似笑非笑:“羅珊的房間還沒弄,你今晚可以睡她那裏!”
“樸蘭初!”劉助理不禁咬牙切齒。
樓上傳來傅驪山的聲音:“劉國辰,誰允許你連名帶姓喊少奶奶的?”
劉助理險些把牙都要咬碎了:“二少奶奶。”
“嗯,不謝。”她不急不慢地轉身回餐廳,繼續吃她的燕窩。
“誰要謝你。”劉助理氣憤難當地轉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羅珊及時把她房間的門給關上:“不好意思,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