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歡挨了一個耳光卻不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反正蕭木葉懶得理她,自顧自的吃東西,吃完了把盤子推到一邊點燃了一支煙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裏看著他。
“想說什麼就說吧,警告你,再碰我一下還有第二個耳光。”
謝家歡反而笑了,牙齒黃黃的,他也點燃了一支煙吸著:“我就喜歡你的性格,夠辣夠有味。這樣,蘭初,我小叔的身體的事情,誰也別瞞,大家心裏都清楚,沒有幾天了。”
蕭木葉皺了下眉頭:“閉嘴。”她不想聽任何人這麼說謝橋。
“好,好,你不想聽我就不說,反正這是事實。這樣,我開門見山吧,謝氏企業是我們家的,我小叔沒結婚沒子嗣,這份家業理應是我的。”
看著他猙獰貪婪的麵孔,蕭木葉真想一巴掌掀翻他。
“你是姓謝不假,不過江山是謝先生打下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蘭初,你這樣講就不對了,同是姓謝的,這可是我們家的事情,不過念在你跟我小叔也不少年了,我也不會虧待你,等我拿到了公司,你跟著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他說著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蕭木葉冷冷開腔:“你真是想的夠好的,謝先生還活的好好的你就想拿走他的財產。而且,公司給誰謝先生說了算。”
“你的意思?”謝家歡連嘬幾口煙,煙霧堆積在他們中間:“你覺得我小叔會把公司贈與給你?沒想到,樸蘭初,你還挺貪的。”
蕭木葉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出,她想的隻是如何讓謝氏企業逃過謝家歡的魔掌。
她楞了一下,謝家歡以為他講對了,笑的更加得意:“就算我小叔立遺囑贈與給你,也是無效的,你知道為什麼麼?”
蕭木葉瞪著他,等著他講下去。
“當年,我爺爺,也就是他爸爸去世的時候立了遺囑,如果謝橋以後沒有子嗣,那他的財產就必須給我,不得轉贈他人,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而我最親愛的小叔也簽了名。”謝家歡拿出手機,得意洋洋地翻出一張照片給蕭木葉看:“這是當初立的字據,原件如果你要看,我帶你去銀行的保險櫃,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小叔,他不會否認的。”
蕭木葉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謝家歡手裏有了這麼一個遺囑,那事情就麻煩了。
“你要有什麼異議,可以谘詢律師。我可以把照片轉給你。”他大刺刺地把照片發給了蕭木葉,無所謂地聳聳肩:“所以,你該知道我有多大的勝算了吧!樸蘭初,我知道你這次回來做什麼,還不是因為小叔不行了想來分一杯羹,沒事,隻要你胃口不大,我都滿足你。”
他自己無恥,把別人也想象的和他一樣。
話說到這裏,謝家歡覺得他的主權已經宣誓完了,於是站起身兩隻手撐著桌麵對蕭木葉說:“這樣,美人兒,如果你怕別人說你,等小叔死了你再跟著我,如果你不怕,今晚就能跟我走。”
蕭木葉抬頭冷冷看他,可能她目中銳利的光射的謝家歡渾身不舒服,他沒有再和蕭木葉直視,而是灰溜溜地低著頭冷笑著轉身。
“那,樸蘭初,識時務者為俊傑,那你就一毛錢都沒有,到時候別在我小叔的墳前哭!”
看著他的身影走出了餐廳,上了停在門口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蕭木葉手中的煙頭燃盡,燒到了手指,她急忙扔掉,但還是燙著了。
“傅太太。”沒有人羅珊才這麼叫,她趕緊過來幫蕭木葉清理煙灰:“有沒有燒到手?”
“沒有。”蕭木葉無暇顧及她的手指,剛才不論謝家歡說的話的真假,總之他講的很清楚了,他要拿走謝橋的公司。
“那是謝先生的心血,謝先生曾經說過,就算全部捐掉也不會讓謝家歡拿走。”蕭木葉站起來:“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找律師。”
“傅太太,你不用太擔心,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傅先生?”羅珊建議道:“傅先生手眼通天,我想一定有辦法。”
“如果讓驪山知道了,怕是謝家歡就知道我和驪山之間的關係了,到時候更加麻煩,羅珊,你一定要給我保密。”
“是,傅太太。”
蕭木葉度過了難眠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蕭木葉就趕到了謝橋的律師那裏,把手機裏的照片給他看。
謝橋的大律師姓董,是謝橋很信得過的人,他一直處理著關於謝家的法律事務。
他粗粗看了遍,對蕭木葉說:“樸小姐,這件事情我知道。”
蕭木葉吃驚道:“難道這個東西是真的?”
“是真的。謝家老爺子的家族觀念很重,一直怕謝家的財產外露,所以臨終前寫了這麼一個遺囑,當時立遺囑的時候我也在,謝先生也簽了字,這是合法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