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樸蘭初,外界的傳聞是真的?”
“是。”事到如今,蕭木葉也不想隱瞞,她想做回蕭木葉,哪怕臉是樸蘭初,她也要做回蕭木葉。
“真正的樸蘭初呢?”在蕭氏企業的總裁辦公室裏問和公事無關的問題,不是何景一的風格,他一貫不關心任何人的私事。
蕭木葉想了一下,可能樸蘭初這個人比她蕭木葉更加神秘,她是謝橋的愛人,謝橋賦予了蕭木葉這個新的身份,她沒有理由自己將她推翻。
她隻能說:“我不知道。”
“你做了另一個人,卻不知道那個人在什麼地方?”何景一今天很奇怪,他為什麼一直問樸蘭初的事情?
“景一,你一向不是這樣多事的人。”
他不再發問,垂下眼瞼專注看桌上的電腦。
何景一這個人也很有些神秘感,憑著在華爾街顯赫的出身很快就被謝橋賞識,然後他毛遂自薦要做蕭木葉的助理,按說他這樣的資曆完全可以自己開公司,為什麼要屈就做一個助理,蕭木葉猜不透。
也是當年她需要用人,正好何景一來了,她就用了他,這兩年多虧有他。
然後他們就幾乎形影不離,何景一對公事盡心盡力,對她本人也事無巨細,蕭木葉在心裏把他當做朋友。
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和他聊一聊了。
批完了文件,她看著窗外,蕭氏公司的地理位置相當好,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但是蕭木葉卻覺得太吵了,如果在市郊會相對安靜一點。
羅珊給她打電話,東扯西拉一大堆,蕭木葉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第一天來蕭氏上班習不習慣。”
“你是新加坡鼎鼎大名的女強人,我才不會問你這個。”
“那你這個時間打過來。”蕭木葉看看手表,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不會是要和我一起吃午飯吧?”傅氏總公司到這裏不算近,半個小時車程過來,午間時間就過了快三分之一了。
“誰找你吃午飯,我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今天是傅先生的生日。”
“嗯?”蕭木葉一愣,傅驪山的生日?今天幾號?她急忙去翻看日曆,今天4月30日,明天就是五月了。
她還從來不知道傅驪山的生日呢,沒想到竟然是今天。
“因為傅先生的生日和他父母的忌日以及大傅先生的忌日都是同一個月,所以後來傅先生就沒有過過生日。”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在一起後傅驪山都沒有過過生日。
“反正我告訴你嘍,要怎麼做你心裏有數。”羅珊掛了電話,蕭木葉卻握著電話看著窗外發了好久的呆。
算起來,傅驪山至少八年都沒有過生日了,就算不能大操大辦,但是借此機會來哄哄他總是可以的吧!
蕭木葉突然就振奮起來,看看時間離下午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她提著包站起來:“景一,我出去一下,上班前回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傅驪山的生日禮物,蕭木葉得好好琢磨一下,他那個人難纏的很,普通的東西肯定不入他的法眼。
“海市你熟麼,這幾天我轉了轉,應該不會迷路。”何景一執著地跟著她走到電梯口。
她笑著轉身告訴他:“別忘了,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海市人,轉到哪個小胡同裏都不會丟。”
電梯門在何景一的麵前漸漸合上,她看到何景一注視她的目光,說不上來的什麼感覺,卻包含著很複雜很糾結的情緒。
不過,現在蕭木葉滿腦子都是該給傅驪山準備什麼樣的禮物,無暇顧及到何景一。
該買什麼呢?她一邊開車一邊想。
這是真頭痛,因為傅驪山什麼都不缺,領帶,皮帶,錢包?那些都太普通,別說傅驪山,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新意。
她在商場裏裏外外地轉了個遍也沒有想好買什麼,她走得累了在一家首飾店門口站住了,突然目光停留在門口櫥窗裏展示的一對對戒上麵。
戒指!她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戒指,自從兩年前和傅驪山分開之後她就把戒指拿下來了,而傅驪山也托羅珊將她送給傅驪山的戒指還給了她。
而蕭木葉原來的那隻對戒中的一隻,也在蕭家的大火中丟了,所以他們倆還差一對戒指!
對,就是戒指!
蕭木葉立刻走進去,經理迎上來:“小姐,需要看些什麼?”
“門口的那對戒指,拿來我看。”
“好的。”
一個黑色的絨布托盤放在蕭木葉的麵前,對戒是一對指環,鑲嵌著一粒不算特別大,但是非常內斂卻光芒四射的鑽石。
特別就特別在,男士的鑽石是淡藍色的,女士的鑽石是粉紅色的。
經理講解著:“小姐,您真有眼光,這對對戒是我們這一季的主打款,淡藍色的鑽石和粉紅色的都是天然鑽石,非常稀缺,所以價值也不菲,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